第293章  远征（大结局）

    【我们为一体，低语声说道，人类与帝皇，帝皇与人类，我们为一体，灵魂彼此相连。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否则我们就只有虚无。】

    一《终结与死亡》

    圣人在衰微的关头拯救这个世界，他们的美德将会代代流传，他们的功绩将会永垂不朽。

    直至一一直至人类们在漫长的时光中再一次步入腐朽，再一次陷入到危难与崩溃的轮回中时，再度期待著下一位圣人的降世。

    如此循环往复。

    想要打破这一切，必先斩灭自身。

    但—若是失去了他，失去了【人类帝皇】。

    他的远征，真的能够走向胜利么？

    盘踞在阴影中的混沌之神仍在虎视眈眈，人类的异形之敌还在银河系中对曾经失落世间的遗民们随意奴役驱使。

    他们都需要他的力量。

    准确的说，是祂的力量。

    人类并没有顽强到可以凭借自身度过这一场难关。

    也许很久之后可能，也许万年以后说不定可以但，绝不是现在。

    最终，在那终结与死亡的最后一刻。

    在那四张朝著他窃笑的混沌面孔中，他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第四十个千年，王座之间。

    没有人知道最终的战斗究竟持续了多久，时间对于他们二人的力量来说早已失去了衡量的尺度。

    对于一位悠久之王而言，在万年的祈祷与请求下，他的力量早已超出了人类认知的界限一他们的战斗将会在无穷无尽的时间线上，在自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不同节点中连环上演。

    他不再是他，而是一个在这万年以来，吸收了无数人类的意志的聚合体存在。

    他们对于人类复兴的渴望，对于异形与混沌之敌的憎恨，对于人类叛徒的仇怨，以及对于那高座于黄金王座之上，为他们永远指引星炬之光者的狂热信仰，都在此刻转化为了实质。

    带著不甘灭亡的求生欲，悠久之王开始了他的进攻。

    亚空间的潮汐奔涌不息，一切的碰撞与争斗被尽数留存在了极小的一方时空又或者，战斗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当他选择最后一次走下黄金王座的机会是面对卡斯加的时候，也许他已经知晓了这一战的最后结局。

    「我们无法阻止他。后退吧......圣吉列——诺。」

    燃烧著光芒的天使在金色光芒的遮罩之外拦住了另一个急切的闯入者，尽管后者从外表上看上去与她相近，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少部分人能够知晓这一秘密。

    圣吉列斯并不是圣吉列诺，圣吉列诺是荷鲁斯。

    「我——」

    「我还是无法接受。」

    那圣吉列诺的语气像是在哭泣，尽管明白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但荷鲁斯从未想过对方竟然真的有一天会选择离自己而去。

    「那么，你会如何进行选择？」

    圣吉列斯将手中燃烧著虚幻灵能光芒的火焰长剑架在身前，「如果你还是无法放下心中执念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对手，兄弟。」

    「不，没这个必要了，圣吉列斯。」

    「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已经够多了。」

    荷鲁斯兴许早就知晓了这最后结局的到来，他最终还是选择没有重蹈自己过去万年前的覆辙。

    一位孩子（尽管生儿育女了）终将与他的父亲完成这最后一次道别。

    静静地站在一旁，这一次，他将作为旁观者，观看著这一场同样会决定人类最终命运的一战。

    「就让我们安静地送他最后一程吧。」

    亚空间的汹涌风暴逐渐停歇。

    「你干的不错，卡斯加。」

    这场大战就连卡斯加自己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一他的一切行动仿佛都如同有亿万种不同灵魂在协力帮助他共同抵御来自对方的力量碰撞。

    仿佛有无数个金色的半人马带著他们心中燃烧的火焰在共同助卡斯加一臂之力，他们的力量合围一股，抵御著那无可违背，无可违逆的最终之敌。

    一切，都是那么行云流水，自然而发。

    可这依旧无法击败那人们所本能依赖的人类帝皇。

    哪怕就连人类帝皇自己也不愿继续战斗，但身为悠久之王的他，却无法停下祂的行动。

    他们都无法离去。

    如同溺水者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那些魂归黄金王座的灵魂攀附著悠久之王的身躯，保卫著这与人类命运象征联结为一体的人类帝皇。

    【不！帝皇！请不要抛下我们！】

    【快住手！人类必须要有一名帝皇，失去了他的力量，我们必将迎来永恒的黑夜！】

    【帝皇！救救我们帝皇！不要将我们留在黑暗中！】

    【违抗帝皇意志者，即为人类之敌！】

    金色的光芒伴随著无数灵魂不愿脱离庇护的顽抗而愈发盛大，来自悠久之王的伟力在本能的抗拒自身的湮灭一哪怕他知道再继续下去也无济于事。  

    宏伟、高大，举手投足之间都带著无可置疑的绝对权威，仿佛瞬间便可决定眼前蝼蚁之人的生死。

    挥舞著手中的金色巨剑作为的裁决，无可违逆的绝对光芒，于此刻锁定住卡斯加的位置。

    噌—！

    卡斯加将双手扶住古圣法杖以此作为支撑，于金色光芒的洗礼冲刷下艰难站定。

    在这近乎无穷的伟力之下，卡斯加的灵能火焰被挤为一团。万年以来信仰之力的加持下，即便是拥有了古圣法杖的卡斯加也依旧无法抗衡。

    「够了。」

    卡斯加感觉到另一股金色的力量在帮助著他共同对抗那悠久之王。

    一个他之前从未见过的人。

    准确的说，那是一个看上去有些普通的家伙，甚至相比起现在的卡斯加来说也只有一名凡人的身高，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会在这决定人类命运的最终决战站出来。

    但他那足以扭转战局的灵能力量，他所散发出来的金色火焰......这一切都在说明著他的真实身份。

    他朝著卡斯加微微点头，双手同样帮扶在那古圣法杖之上，以近乎于悠久之王相同的金光协助卡斯加对抗。

    【帝皇......】

    【帝皇，这是为何......？】

    【不，请不要离我们而去，吾主！】

    灵魂们发出不解的哀嚎—一人类便是帝皇，帝皇便是人类，帝皇怎么能够抛下他们......可若是帝皇真的抛下了他们，他们又该如何抵御这世界的黑暗？

    又有谁，能够指引他们走向前方？

    「人类必将走出自己的道路。」

    「我不是神，也并非你们的主人。只有你们自己才能主宰自身。」

    他从来都不会是一位神，他也必将迎来自己终结的那一日。

    若是人类的一切尽数依附于他一人之中，未来他走后，人类又将何去何从？

    就像孩子终将「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我给予你们的力量。」

    他说。

    【可是——】

    【不，帝皇，我不能......】

    【我们需要您，我们必须有您才行—一】

    【吾主.....】

    【我.....明白了】

    执拗狂热的金色灵魂们还在祈求著他的指引，但也有些灵魂，在帝皇的劝说下开始渐渐从那悠久之王的身上开始剥离，褪去一并最终在虚空中缓缓消散，化作宇宙中的尘埃。

    尘归尘，土归土。

    漫天的金色光点开始从那悠久之王的身上一点一滴地飘入星空，天上的璀璨光点闪烁在无光的宇宙下，寂静地完成著这最后一场道别。

    卡斯加感觉到自己的重压正在减轻消失。

    在金色灵魂消散的同时，他的身后同样开始燃起无数新的火焰。

    那是一个个不甘失败的人类们，心中所点燃的火花。

    永恒燃烧的烈焰自每一位不肯屈服者的心中燃起，永不熄灭。

    也许人类帝皇的生命将会走向终结，但人类的命运决不能就此结束。

    无论黄金王座上的是一位伟大的帝皇，又或是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甚至就连尸体都不在了，他们也不会向人类之敌屈服！

    漫天的灵能火焰重新汇聚成了一股，在卡斯加手中的法杖指引下，再度与那无可违逆的绝对帝皇碰撞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一次如同滚汤泼雪般消散的，是那天空中闪耀的金色帝皇。

    看著这一幕，他欣慰地点了点头。

    「卡斯加，还有更多的人类同胞们。」

    「继续前进吧。」

    与那天空中无上威严的悠久之王一同在随风消散的，还有他自己。

    终于，他将迎来自己的【解脱】。

    他闭上了双眼，身躯随著悠久之王的消散而变得虚幻，直至最终，如他万年前所期望的那样，彻底的消失在了这片广阔无垠的星海中。

    在他消失的同时，只有一只金色的半人马踏著轻柔的蹄声，随著远方的光芒追逐而去。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剩下。

    唯有那黄金王座，还在散发在熠熠辉光。

    人类帝国在此之后步入了崭新的时代。

    根据帝国的官方说法，最终，在混沌之敌尽数被歼灭，异形之敌都以不成气候之后，伟大的人类帝皇最终选择以自己的全部力量，甚至是自己的生命来修复黄金王座，使得人类从此不再需要进入亚空间，便能通过网道交通直达每一片星域。

    而几乎在最终之战结束的同一时间，从银河系外带来治愈神器的黎曼努斯，也再一次回到了人类帝国。

    —一只不过，在得知了帝皇已然选择离开，而黄金王座已经恢复网道已经打通，帝皇梦想得到了实现之后，他沉默著离开了神圣泰拉。

    在记载中，他回归了一次芬里斯，并与新狼崽子们举行一场宴会后便再度失去了踪迹—一而在太空野狼的记载中，他将在下一次狼之时刻时再度归来。

    对了，这一次他也没带比约恩。

    在无谐引擎的挖掘下，黄金王座与网道城市卡拉斯塔成功连通—一从今往后，不仅人类可以自由出入网道，就连山阵号这样大小的星堡都能通过那甚至能够容纳行星规模的巨大网道入口，于轨道空间传送门进入其中。  

    不止如此，有了无谐引擎的开辟，越来越多联结银河系各个行星的网道出入口被发现或开辟，原本如同珍珠般失散在银河系中的无数星球，在网道的指引下联结在了一起，愈发紧密。

    在第四十个千年晚期，原本各个星系之间「天高帝皇远」的情况，终于迎来了终结。

    这些，都要归功于网道的最终开辟。

    人类不会忘记他的牺牲。

    他将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人类帝皇—一从此之后，由卡斯加所组建的新高领主议会正式揭开帷幕。

    新的高领主议会除去了用处已经不算大的星语庭与导航员家族，同时将所有的军事武装力量统一归于【太阳领主】之位。

    这位名义上的太阳领主，实际上的摄政王将会扫清曾经高领主议会的腐败与低效的毛病，将原本松散的人类帝国靠著网道的力量凝聚为一股。

    同时，整个人类帝国也将再度面临转型的实机。

    随著网道计划连结诸多星球，原本的行星总督已经不合事宜，各个人类世界正在以基里曼的奥特拉玛五百世界作为样板进行彻底改造——虽说在银河系中战争已经基本消失，但这些建造工作依旧需要大量的阿斯塔特战士前去一呃，打......打灰？

    这显然就少不了那处于人类帝国腹地中心的钢铁帝国以及他们的原体佩图拉博。

    在第四十个千年的末期，钢铁帝国与佩图拉博在太阳领主卡斯加的交涉下选择重新回归人类帝国，并依据他们的理论对人类世界进行大规模的改造整修。

    而几乎就在那个时候，第七军团的原体，失去了一条手臂的罗格多恩在网道开辟中发现的一处未知世界中被寻回。

    —一根据多恩的说法，佩图拉博的设计简直就是一团乱麻，其中充斥著他本人无意义的个人爱好与自我展现，除去夸耀之外的过分设计之外只能用空若无物。

    这当然引发了两位原体，甚至是两个军团规模阿斯塔特之间的对立一一不过好在还有大量原体和卡斯加出面的劝解，佩图拉博最终还是放弃了再回去自立钢铁帝国的念头。

    帝国之拳与钢铁勇士，这两个阿斯塔特将会继续为人类帝国的建设贡献力量。

    人类帝国目前有著数百万的世界，足以让他们天各一方。

    同样在第四十个千年的末期，于亚空间游弋了无数年的鸦王科拉克斯回归帝国。而他的短暂回归也给人类帝国带来了另一个好消息—一原本脱离人类已久的红砂共和国与原体安格隆，最终在科拉克斯的劝说帮助下完成回归。

    吞世者依旧保持著军团规模，同时也会像安格隆寄希望于他们的那样，在银河系中寻找著可能存在的压迫行为。

    包括安格隆也是如此一网道计划开始之后，他的精神状态也随之好转。

    如今他将带领著自己的战士们继续驾驶著【起义者】于银河系中搜寻痛苦情绪的哀嚎，并对那些身处压迫之人伸出援手。

    而科拉克斯在劝说自己兄弟回归不久之后便再度离去。

    按照他的说法，这一次，他会堵死他的堕落兄弟珞珈，让他和他的怀言者们永不复还。

    在第四十一个千年的开端，正当人们如火如荼地进行著新一轮建设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敌人再度出现在了现实宇宙。

    似乎后者一直都想要堡垒世界只不过这一次由于网道的影响，来自人类帝国的大军在阿巴顿出现的第一时间便完成了集结。

    绝望之下，混沌战帅拼尽所有所砸下来的黑石要塞—

    —一被卡斯加手中的古圣法杖一瞬间完成连结并取得控制权之后，这于第四十一个千年的开端所爆发的黑色远征就这样草草落幕。

    对此，混沌战师发出宣言：「我一定会回来的！」之后带领著他的残部朝著恐惧之眼撤退。

    太阳领主并未阻拦—一根据他所说，阿巴顿这家伙杀掉的混沌叛徒比任何人都多，更是为了全人类封印德拉科尼恩。

    若是这家伙没了，光是德拉科尼恩所造成的破坏便难以计数。

    他活著，远比他死了更有用。

    「哈哈哈哈哈」1

    在卡斯加的解释下，卡迪亚堡垒所举行的庆功宴传出了快活的空气。

    在第四十一个千年的早期，网道建设的施工工程团队在某一处网道中发现了原体察合台可汗的身影。

    只不过由于后者飙车的车速太快，众人尚且来不及阻拦对方便已消失在网道深处。

    不过也有传言说，在可汗于网道出现的时候，有来自亲眼见证者的证词，说自己看见可汗在飙车离开的时候车座上还坐著几个尖耳朵的亚人—当然，这种说法毕竟只是出自一些无法证实的传闻，算不得真。

    嗯，算不得真。

    在发现可汗踪迹的数年之后，鉴于人类帝国目前的大量基础建设已经完成，在原体芙格瑞姆的强烈要求之下，卡斯加选择卸下自己身为太阳领主的职责。

    「就让我们咋这场宴会中，宣布新的太阳领主——露易丝·但丁！」

    「恭喜！」

    「恭喜...

    」

    「呃......恭喜？」

    在于神圣泰拉上举办的豪华晚宴中，卡斯加在将这一位置交由来自圣血天使的前战团长，现太阳领主的但丁担任。

    在完成了原铸之后，没有寿命问题的但丁绝对能够在原体基里曼的辅助下承担这一职责。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者似乎还有些不太高兴。

    是啊，为什么呢？

    （基里曼、但丁：你怎么这么自私！我呸！）

    神圣泰拉上晚宴很是丰盛。

    来自灵族盟友，呸，尖耳朵方舟亚人盟友的珍馐为这场盛宴增色不少一一只不过这些东西可价格不菲，幸亏黎曼鲁斯还未归来，要是他能回来参加这场宴席，可真得把方舟世界一年的存量给全吃光不可。

    除去依旧苦瓜脸的萝莉曼之外，剩下的能够参与晚宴的诸多原体都为卡斯加一路以来的旅途啧啧称奇。

    明明并非原体（并非并非原体），却能够在这万年前的大远征，与万年后的战斗中扭转乾坤，拯救人类的命运。

    真想像不到，若是没有了卡斯加的存在，现在的人类帝国将会是何等的一副鬼样子。

    晚宴持续了很久。

    直到深夜，卡斯加才在诸多原体和高领主（尤其是基里曼与但丁）的挽留下，与芙格瑞姆的搀扶下登上了凤凰之子们的旗舰。

    「终于结束了。」

    在帝皇之傲卧房中的芙格瑞姆怀抱著卡斯加感叹道。

    「是啊，总算是......结束了。」

    这一路走来，他们俩算是什么艰难险阻都遇到过，「但我们都遵守了【约定】，不是么？」

    现在，他总算是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卡斯加静静地躺著。

    但也许，这段休息的时间并不长。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兽人的残部，盖世骨还在满银河系喊著「帝哥！」找架打，甚至本身的力量随著人类帝国的强盛也在不断进化一而且这些家伙溜得很快，特别是经常靠著遁入亚空间来逃避追击。

    当然，于此同时灵族在失去了头顶上镇压的色孽之后，似乎也有些方舟正在暗地里想要复兴曾经的灵族帝国，尽管在表面上同属盟友，但私下暗流涌动的情况也并不算少。

    「其实......这些并非我的心头大患。」

    「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么？」

    「什么？」

    「我们自己。」

    仿佛曾经发生过一边的事情将会再度出现一般，在成为太阳领主的这段时间中，他见识过了太多隐藏在繁荣背后的龌龊。

    行商浪人的利益集团在暗中勾结，大量的星区总督都在暗中拖延建设，阳奉阴违的情况屡见不鲜。

    同时跨星域财团也随著网道技术的建立不断扩张到更多世界。

    就比如那【格洛克斯汉堡】的制造财团，他们的影响力已经开始不断朝著神圣泰拉进行渗透。

    至于阿斯塔特......也并非所有人都认为自己与凡人同属于一个种族一有不少星际战士已经开始公然认为自己要比一般的凡人更加高贵强大，值得获得更多的利益与权力。

    人类帝国百废待兴，大量的建设需要依靠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不少星际战士都选择相信他们才是人类的未来，而其余的「低等人」必将会被他们淘汰或是成为奴隶。」

    一切都还任重道远。

    「而且——我还在那平静的亚空间中，看见了混沌之神们潜伏其中。」

    「混沌之神？祂们不是已经都被你消灭了吗？」

    「不，祂们永远不会死去。」

    卡斯加轻叹一声。

    那四个存在，永远不会被消除。

    只要人类还在，只要人类中还有隔阂，哪怕所有人都通过网道不走亚空间，祂们便不会消失。

    混沌四神会吸收这次失败的经验教训，变得更加狡猾，更加难缠，带著更加难以辨认的面目卷土重来。

    「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卡斯加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们还要继续【远征】。」

    卡斯加望著那舷窗外浩瀚无垠的星空，平静说道。

    当年，他就是这样在切莫斯上畅想著未来的一切。

    「就带著我们这些人，有凤凰之子，还有你，我们一起。」

    不过如此的话，可能他们不能如芙格瑞姆所想，回切莫斯从此过上没羞没躁生活了。

    卡斯加对此充满了歉意。

    「芙格瑞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陪我」

    「还用说什么呢？卡斯加？」

    她轻声在卡斯加的耳边说道。

    「当年，我们可是约定好了，要为这个世界，要为所有还在受苦的人们，朝著无穷的星海前进呢。」

    「难道你忘记了么？」

    两人相视一笑。

    第四十一个千年早期，人类英雄，荣誉终身太阳领主卡斯加·夏洛克，与他的配偶，第三军团原体芙格瑞姆乘坐著帝皇之傲号离开神圣泰拉。

    向著无垠的虚空，向著深邃的宇宙，向著光芒所照射不到的最黑暗的地方。

    永远地——前进了。

    （全书完）

    A


　　(https://www.tuishu.net/tui/576632/21215860.html)


1秒记住推书网：www.tuishu.net。手机版阅读网址：m.tuishu.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