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心事难言(感冒了,今日只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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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心事难言(感冒了,今日只这些)
陈斯远仔细一思量,又觉此一说纯属无稽之谈。湘云出自史家大房,再是被二房拖累,可到底还是隔著房呢,再看在史鼎份儿上,湘云怎会莫名其妙沦为船妓?
陈斯远不再胡乱琢磨,陪著宝姐姐好生说了会子话儿,这才起身道:「我往中路院瞧瞧去,过会子来陪妹妹用晚饭。」
宝姐姐笑著起身道:「你尽管去,多陪陪邢姐姐,我瞧著邢姐姐好似心下有些别扭。」
陈斯远笑著应下,这才扭身而去。
宝钗将其送出房,待回身落座床榻上,不禁又蹙眉犯了思量。因何思量?自是千辛万苦,盼星星、盼月亮的有了身孕,倘若这一胎是个女孩儿该当如何?
宝姐姐担著薛家宗桃,总要生个男孩儿才成。另则,中路院的二姑娘一胎得男,从此开了口子,任凭中路院姬妾产育。宝钗掌管东路院,宝琴年岁小暂不考虑,可香菱年岁也不小了。
若这一胎是个女孩儿,总不好再禁著香菱有孕吧?这要是来日生出个庶长子来,可是有的麻烦了!
苦闷间,莺儿捧了燕窝羹来,扫量宝钗一眼便知其所思所想。当下笑著劝说道:「太太也不用太过挂心,有道是酸儿辣女,太太多吃些酸的,说不得这一胎就是位小公子呢?」
宝钗含混著应下,接过燕窝羹舀了两口。不知怎地,这会子也想吃些酸的,便吩咐道:「最近胃口不大好,你过会子吩咐厨房熬一盅酸汤,多加些醋。」
莺儿笑著应下,转身忙去吩咐。莺儿这会子心思还不多,只盼著宝钗早日生下男孩儿,如此自个几来日也能生下一男半女的。待过上十来年老爷高升了,说不得自个儿也能混个姨娘位份呢。
不提东路院情形,却说陈斯远过穿堂到得中路院,先行往正房而来。
内中迎春得了信儿,忙将大哥儿交给绣橘,自个儿笑盈盈迎上前来。
道:「方才还说夫君快来了呢,果然不禁念叨。」
陈斯远扯了迎春的手,路过绣橘时逗弄了大哥儿两嘴,这才问道:「哥儿可还好?」
迎春笑道:「头晌丁郎中诊看过,说哥儿身子康健,就是有些燥热上火,嘱咐往后大哥儿不好睡在炕头。」
陈斯远想起上一世你妈觉著你冷」的梗,顿时哈哈大笑,扯了迎春落座道:「这才几月,中秋还不到呢,哪里就要生火炕了?也就是欺负大哥儿不会说话,不然早就闹开了。」
迎春讪笑道:「先前奶嬷嬷也说不用太热,我实在是怕哥儿冷著了————罢了罢了,往后咱们穿什么,大哥儿便穿什么,宁可冷著也不能热著了。」顿了顿,又欢喜道:「今儿个大哥会自个儿仰头了呢。偏生他是个懒的,之后我怎么哄也不见他仰头。」
陈斯远情绪价值给满,或讶然挑眉,或欢喜合掌。陪著二姐姐迎春说过大哥儿,又说了邢岫烟与五儿,唏嘘嗟叹一番,陈斯远这才问道:「是了,荣国府可来人说过老太太寿辰如何办?」
迎春蹙眉摇头道:「还没定下呢。按说老太太耄耋之年,合该大办才对。奈何父亲才去,家中也不好太过喜庆了。」
陈斯远蹙眉道:「这都七月下了,合该早日拿定主意才对。」
正说话间,外间苗几快步入内,敛衽一福道:「老爷、太太,荣国府来了个婆子,说是要与太太说老太太寿辰之事。」
迎春道:「说什么来什么,夫君暂且歇著,我去前头见了就回。」
陈斯远应下,目送迎春快步往前厅而去,自个儿大马金刀落座,叫过绣橘,抱过大哥儿,逗弄须臾,随即便大哥儿呲了一身童子尿。
绣橘、条儿等纷纷掩口而笑,陈斯远讪交还大哥儿,赶忙往内中换了一身衣裳。须臾,迎春快步回转,听闻陈斯远狼狈模样,也是掩口笑了半晌。
临了落座下来,迎春方才道:「孙婆子说了,老太太的意思是不好大办,只三十日请了亲朋小聚一场就是了。」
陈斯远便道:「恰好那日休沐。」
又问过寿礼事宜,陈斯远便别过迎春,往厢房来寻邢岫烟。
入得内中,便见邢岫烟正蹙眉思量呢。篆儿迎上来低声与陈斯远道:「自打丁郎中诊出姨娘有了身子,姨娘便是这般神魂不属的模样,也不知是怎地了,老爷快劝劝吧。」
陈斯远点点头,信步到得内中,揽了香肩落座。
邢岫烟这才回过神来,嗔怪著白了陈斯远一眼。
陈斯远笑道:「天大的好事儿,怎地表姐还生出怨怼来了?」
邢岫烟便嗔道:「你还说呢————今儿个听闻我有了身子,不拘苗儿、条儿还是绣橘,瞧我的眼神儿都不大对了。」
是了,邢姐姐本就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儿,最不耐烦尔虞我诈,此番骤然成了靶子,一则担忧腹中孩儿,二则不喜这等氛围,可不就生出烦恼来了?
陈斯远能如何,自是百般劝慰,眼看表姐心绪转好,赶忙又说了几个顽笑话儿逗表姐开心。
刚说过一则顽笑,邢岫烟就道:「王生左拥右抱又如何?陈大官人可是娶了三位夫人呢,可比王生强了百套。」
陈斯远眼珠一转,立时肃容叹息道:「表姐快莫提了,我如今真真儿是悔之晚矣。」
邢岫烟纳罕道:「这话儿怎么说?」
陈斯远屈指掰扯道:「表姐想啊,昭烈帝得关、张、孔明三人,于风云际会之际成就大业,振汉室声威;三藏法师得三徒帮衬,证得旃檀功德佛果位。由此可见,男儿要想成就大业,须得找三位男子,而非三位夫人啊。」
邢岫烟瞠目结舌,俄尔咯咯咯」笑个不停,抬手捶打了陈斯远两下才笑道:「你且记著这话儿,回头儿我便寻二姐姐、宝姐姐、林姐姐说了去。」
陈斯远赶忙求饶。邢岫烟忍俊不禁,又问:「你自个儿贪恋美色,偏生又要怪罪三位太太拖累了你————既如此,你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机的谋算?」
陈斯远嘿然一笑,故作深沉道:「所谓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啊。」
邢岫烟默念一番,说道:「这一句倒是有些意思,谁人做的?」
陈斯远瞪眼道:「就不能是我自个儿做的。」
邢岫烟白了其一眼,道:「你又不信佛陀。」
陈斯远一琢磨也是,便含混道:「早年读到的,好似一个姓仓的和尚作的。」
邢岫烟蹙眉不已,道:「料想必定是个花和尚。」
陈斯远哑然不知如何回话。仓央嘉措是花和尚?仔细一琢磨,好似也没错儿?
荣国府。
秋爽斋里,探春托腮思量,惜春提笔落墨描绘著七夕情形,湘云咬著草梗,拿著根狗尾巴草,正逗弄著罐子里的蛐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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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便道:「云姐姐过几日便回了?」
湘云惆怅道:「三叔病重,前日又发了一场,都说不大好。二婶递了信儿来,说是等老太太寿辰过后,便打发人接我回去。」
惜春不解,蹙眉道:「忠靖侯是心疾,云姐姐又不是郎中,这会子接了你去又有何用?」
湘云懵懵懂懂,只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的探春却是心知肚明。还能因为什么?不过是大观园,乃至整个几大观园都坏了名声罢了!
还是托了宝二哥的福,娶了位好嫂子,绮霰斋里的丫鬟但有不顺眼的,纷纷撑出府去。阖府下人私底下都说夏金桂刻薄寡恩,连带著将宝二哥那点儿阴私事儿尽数都抖落了出去。
听闻陈家往保龄侯府闹了一场,惹得保龄侯夫人气恼不已,这才几次要接了湘云回去。
按说探春合该为自个几担忧。毕竟翻过年去,她也及笄了,合该待字闺中、
谈婚论嫁。荣国府坏了名声,只怕到时候不好寻婆家?
实则何止是不好寻,如今上至王夫人,下至赵姨娘,阖府上下竟无一人张罗探春的婚事。
探春合该愤懑不已,奈何她这会子心思不在此,都在陈斯远身上。
那日忘情一吻,惹得探春神思不属,旖梦连连,至今尚且恍恍惚惚,只觉如坠梦中。
远大哥心下自是有自个儿了,可他临别那句话是何意?什么叫往后的事儿尽数交给他?
莫不是他想要纳了自个儿?
说来也怪,换做旁人说出这般话儿来,探春定会啐上一口。她再是庶出,可好歹也是荣国府的姑娘,哪里有给人做妾的道理?
可远大哥不是旁人,这会子探春唯恐真有那么一日,王夫人、赵姨娘会出面拦阻。
正思量间,便有丫发侍书挪步入内,上前敛社一福道:「前头礼部下了赏赐。」
探春、惜春、湘云忙起身问询,侍书便道:「圣上赐了金玉如意一柄,彩缎四端,金玉环四个,帑银五百两。娘娘也送了赏赐来,金寿星一尊,沉香拐一只,伽南珠一串,福寿香一盒,金锭一对,银锭四对,彩缎十二匹,玉杯四只。
琏二爷出面儿答对的,这会子赏赐都送去了荣庆堂,老太太欢喜的什么的也似,姑娘们不去瞧瞧?」
惜春戏谑道:「能看不能拿,去了岂不是白白眼馋?罢了,不去不去。」
湘云哭笑不得,道:「四妹妹何时这般贪财了?」
就听惜春振振有词道:「常言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女子不可一日无财。有银钱傍身,便是买些胭脂水粉也是好的。」
本道湘云会揶揄一番,谁知其竟深以为然、大点其头。盖因湘云父母早亡,不是寄居保龄侯府,便是寄居荣国府,手头儿体己银子少的可怜,每每花用都要仔细算计了,免得来日庆生时没了银钱打赏丫鬟、仆妇。
两个小的在一旁嘀嘀咕咕,探春便问道:「珍大哥、珍大嫂子还在荣庆堂呢?」
侍书颔首道:「瞧那意思,珍大爷此番又要无功而返了。」
是年恰逢贾母八十高寿,乃仗朝之年。穷人家讲究过九不过整,世家大户反倒更看重整寿。这些时日殷勤故旧往来不断,贺礼流水一般送进府中,贾珍有意趁此之际与四王八公往来一番,便一直劝说贾母大半一场。
奈何贾母铁了心只在三十日家里办一场,任凭尤氏、贾珍如何劝说也不曾改主意。
探春便道:「大伯才去,家中合该低调行事,珍大哥之议实在不合时宜。若真个儿大操大办了,外人又如何看咱们家?」
侍书颔首不迭,正待说些什么,谁知又有彩屏飞快入内,见过三位姑娘,忙道:「可不好啦,不知怎地,赵姨娘这会子正堵著怡红院大门儿叫骂呢。」
探春唬得蹙眉而起,问道:「可知是因著什么?」
彩屏道:「囫囵听了一耳朵,好似赵姨娘舍了银钱问厨房要了一碗雪梨羹,不知怎地竟送去了傅姨娘处。」
惜春闻言忙道:「八成又被姓夏的当了刀子使唤,三姐姐快去拦一拦,不然老爷撞见了,姨娘一准儿吃了排头。」
探春又不是傻的,那日贾琮之事过后,眼见赵姨娘、贾环对夏金桂俯首帖耳,哪里不知内中有猫腻?
探春齿冷心凉,时常便想就此不管赵姨娘与贾环了。只是一则血脉亲情,那里是说割舍就割舍下的?二则在这荣国府中,若割舍了这二人,探春自个儿岂非也成了孤零零一个?
此时湘云也道:「三姐姐快去劝劝吧,再不去只怕就迟了。」
探春叹息一声儿,只得起身往怡红院而去。
谁知才过翠烟桥,遥遥便见贾政气势汹汹往怡红院而去。
探春顿时停步,情知自个儿再去也是无益,便只好停在远处观量。身旁侍书情知探春心思,忙兜转著过去扫量。
半晌,先是赵姨娘哭喊著跑出大观园外,继而才有侍书回来道:「老爷发了火儿,生生给了姨娘一巴掌。另则,傅姨娘瞧著消瘦了许多,只怕也不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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