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网 > 侯府假千金被弃后,带全家逆袭 > 第七十八章 沈如烟之死

第七十八章 沈如烟之死


  沈少瑾慢条斯理道:“那些狱卒可拦不住沈家的人。”然后看了一眼栗子糕,“怎么不吃了?”

沈如烟将油纸包拢了拢,指尖在糕点上轻轻摩挲,挤出个虚浮的笑:"这味道...闻着有些犯恶心。"

她抚上有些显怀的腹部,声音虚软得像飘在空中的柳絮,"怀了身子后,胃口总是时好时坏的。"

沈少瑾的目光在她手上停留了一瞬。

那双手正死死攥着油纸边角,骨节泛白,与故作轻松的语气全然不符。

他忽然俯身,拾起从她指缝漏下的半块糕点:"是这栗子糕的味道不对么?。"

牢房顶渗下的水珠砸在石砖上,一声,又一声。

沈如烟看着他将糕点凑近鼻尖轻嗅,喉头不自觉地滚动,“放多了......味道是有些不一样。”

沈如烟顿时脸色苍白,一个劲儿的后退。

沈少瑾逼近几步,指尖在油纸包上轻轻一叩,忽然低笑出声:"一直觉得你蠢,没想到吃了几天牢饭,居然茅塞顿开。"

沈如烟看见他眼底最后一丝温度消散,像烛火被突如其来的风吹灭。

"你本该做个糊涂鬼。真可惜,本想对你好些的。"

沈如烟的身子一下子发起抖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少瑾的眸色逐渐阴沉,“你知道你为何必须死么?除了大皇子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

“你是陛下的棋子,你是陛下动摇四世家的棋子!从你停听了陛下的指挥来沈家认亲开始!你就注定是死路一条!”

“我的好妹妹!安分守己的当个苏家人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来趟沈家的浑水呢?就这么喜欢荣华富贵?”

“也罢,死后你会同大皇子一起入皇陵,也算给你几分体面。”

沈如烟瞪大双眼一个劲儿的摇头,他怎么知道是陛下指示她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少瑾叹口气,“你与苏清澜比,实在是蠢得可以。”

窗外传来梆子声,三更天了。

沈少瑾看了眼窗外天色:"明日史官会写,沈氏女为殉大皇子吞金而亡。多好,既全了沈家体面,又遂了陛下心意。”

沈少瑾将油纸包重新系好,指尖在绳结上轻轻一捻:"既然妹妹没胃口,便留着吧。"

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清冷透骨。

沈如烟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突然被一道玄色绸带勒住。

月光透过铁栅栏,在沈少瑾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绸带又收紧。

沈如烟的指甲在青石地上刮出几道白痕,喉间的绸带深深陷进皮肉里。

沈少瑾单膝抵住她乱蹬的腿,像制住一匹脱缰的马。

"沈家容不得你了。"男人扼住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三分,声音却压得极低,“莫非要为了你一个人,让沈家百年基业功亏一篑?妹妹,你当懂事些。”

沈如烟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可孱弱的身躯早已被连日的折磨掏空了气力。

隆起的腹部更让她动作迟缓,如何敌得过眼前这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她的双腿在潮湿的稻草堆上徒劳地踢蹬,扬起一片零乱的草屑。

"我明白你的不甘。"沈少瑾的声音像毒蛇吐信般轻柔,"可惜啊...谁让你贪图富贵,偏要踏进沈家的大门呢?"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收紧,"别挣扎了,你不是想出去么?死了——就能出去了。"

沈如烟的瞳孔开始涣散,如同搁浅的鱼鳃在烈日下艰难开合。

沈少瑾欣赏着她逐渐僵硬的肢体,突然松手笑道:"皇上开恩,准你以皇子妃之礼入葬皇陵。看啊,你梦寐以求的荣华——"他踢了踢不再动弹的身体,"现在永远都是你的了。"

随着"咚"的闷响,那个曾鲜活的生命像破败的偶人般栽倒在地。

短短半炷香光景,沈如烟的一生,就这样终结在了阴冷的牢房里。

沈少瑾垂眸望着再无声息的沈如烟,从袖中取出两枚金锭。

一枚顺着她松垮的腰带滑入衣襟深处,另一枚被他捏着下颌,抵进僵硬的舌根下。

金锭的棱角在苍白的唇间硌出最后一道红痕,像抹未干透的胭脂。

一切完毕后,他才站起身来,将放在地上的那个油纸包捡起,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如烟,头也不回的走了。

汴京城的秋天多日的风,终于停了,冷丝丝的天气居然也有了一丝暖意。

秋风卷着流言在汴京城的大街小巷游荡,大皇子府的血案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满城百姓既窃喜又惶然。

人们躲在茶肆的蒸汽后交头接耳,说那沈家大小姐在牢里吞了金,说是只为追悼夫君,夫家皆亡,不愿苟活于世,唯有以死明志。

昨日还是满城唾骂的“淫WA荡妇”。

今日便成了贞烈无双的节妇。

那些曾嚼着舌根说她勾引大皇子、未婚先孕的闲人,如今却摇头叹息,道她“情深义重,以死殉夫”。仿

佛她吞下的不是金锭,而是洗刷污名的圣水,连带着那些不堪的流言,也一并咽进了棺材里。

“可怜啊……”茶楼里的说书人拍案长叹,“一个弱女子,怀着身孕,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冤屈,怎会走这一步?”

众人纷纷附和,仿佛忘了前些日子,正是他们自己将“不守妇道”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如今她死了,倒成了最有力的辩白。

毕竟,谁会拿命去圆一个谎?

沈府门前的风言风语,一夜之间消停了。

连带着对大皇子府灭门案的揣测,也渐渐淡去。

人们默契地不再追问凶手是谁,仿佛沈如烟的死,已经给了所有人一个交代。

宫中亦是沉默。

陛下既未追责,也未彻查,只下旨以皇子妃之礼厚葬。案子悬而未决,但已无人再提。

毕竟,死人是不会辩解的,而活人,也乐得让真相随她一同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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