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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春桃显能,识破馊饭猫腻


后半夜的柴房静得吓人,只有窗外风过树梢的沙沙声,像是谁在低声絮语。陆清漪睁着眼直到天明,胸口那块玉佩贴着肌肤,传来若有若无的暖意,本该让人安神,可她心里的弦却绷得紧紧的——昨晚门外一闪而过的黑影,还有张嬷嬷临走时那毒蛇似的眼神,都在提醒她,这事儿没完。

"小姐,您这是一宿没合眼?"春桃揉着眼睛坐起身,瞧见陆清漪眼底那片青黑,心都揪起来了,"是不是还在琢磨张嬷嬷那档子事?"

陆清漪轻轻点头,指尖按着发胀的太阳穴:"她那个人睚眦必报,绝不会善罢甘休。今儿个咱们行事要格外当心,特别是这入口的东西,非得仔细查验不可。"

春桃连忙应下,一边收拾被褥一边嘀咕:"这张嬷嬷也忒歹毒了,咱们又没招她惹她,怎么就死咬着不放呢?"

"还不是柳氏在背后指使。"陆清漪冷笑一声,"咱们碍了柳氏的眼,张嬷嬷这条忠犬自然要替主子出头。"她心里明镜似的,这府里所有的刁难,根子都在柳氏身上,张嬷嬷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两人梳洗妥当,刚踏进院子,就见张嬷嬷身边的小丫鬟提着食盒走过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陆姑娘,春桃,这是今儿的早饭,快趁热用吧。"

食盒掀开的刹那,陆清漪就蹙起了眉头。碗里的粥比昨日稠了些,窝头看着也新鲜,可凑近了闻,却隐隐透着一股子苦味儿,绝不是粮食该有的香气。

"怎么了陆姑娘?不敢吃啊?"小丫鬟嗤笑一声,"昨儿个不是挺硬气的吗?这会儿倒怕我们在饭里下毒了?"

陆清漪没理会她的嘲讽,执起竹筷轻轻拨弄碗里的米粥,只见粥底沉着几粒黑色的小颗粒,混在米粒间很不显眼,细看却像是某种药粉。她心头一紧,正要开口,身旁的春桃突然"哇"地一声,脸色惨白地连退两步,捂着嘴干呕起来。

"春桃!"陆清漪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春桃嘴唇哆嗦着,指着那碗粥,声音都在发颤:"小、小姐......这饭有问题!里头掺了泻药!我、我小时候误食过,就是这个味儿,一辈子都忘不了!"

"泻药?"陆清漪心猛地往下一沉,顿时明白了。张嬷嬷昨日在她这儿吃了瘪,怀恨在心,竟在饭菜里下这种龌龊东西!这是存心要让她在府里出丑,或是干脆让她病倒,好趁机拿捏!

小丫鬟脸色骤变,强作镇定道:"你胡吣什么?这饭都是厨房正经做的,哪来的泻药?我看你是存心找茬!"

"是不是找茬,你心里清楚!"陆清漪眼神一厉,用筷子夹起一粒黑色药粉,"这是什么?你敢说这是粮食里该有的东西?"

小丫鬟被她问得哑口无言,眼神躲闪,不敢与她对视。

陆清漪又是心惊又是愤怒,却也有些庆幸。亏得春桃幼时误食过泻药,对这味道格外敏感,否则今日这碗粥下肚,后果不堪设想。她忽然想起昨夜玉佩传来的暖意——那时只是隐约不安,玉佩就发了热,如今遇上真正的危险,反倒没了动静?莫非是这泻药剂量轻微,算不上性命之忧?还是说,玉佩的预警需要什么特定机缘?

无论如何,总算躲过一劫。可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张嬷嬷都敢在饭菜里动手脚了,这次若不反击,往后还指不定使出什么更阴毒的手段。

"春桃,你确定是泻药的味道?"陆清漪压低声音问道。

春桃用力点头,脸色依旧苍白:"绝不会错!我小时候误食之后,连着泻了三天,差点把命都搭进去,这个味道我到死都忘不了!"

陆清漪心里有了底,转向那小丫鬟,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这饭里有没有蹊跷,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既然你不认,那咱们就把这饭菜送到刘管事那儿,请他明察,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四爷府的膳食里下毒!"

小丫鬟吓得脸都绿了,连连摆手:"别、别去!陆姑娘,我、我知错了......是张嬷嬷让我做的,她说、说要给您点颜色瞧瞧......"

"果然是她!"陆清漪心头的火苗噌地窜了起来。

"陆姑娘,求您行行好,千万别告诉刘管事,不然我就活不成了!"小丫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张嬷嬷说我要是不照做,就把我撵出府去,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奉养,不能被赶出去啊!"

陆清漪看着她这副可怜相,心里有些动摇。她知道,这小丫鬟不过是个听命行事的,真正的祸首是张嬷嬷。即便把她扭送到刘管事那儿,最多也就是挨顿板子,张嬷嬷却能全身而退,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地报复。

"起来吧。"陆清漪叹了口气,"我可以不惊动刘管事,但你要替我办件事。"

小丫鬟连忙爬起来,感激涕零道:"陆姑娘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绝无二话!"

"你回去告诉张嬷嬷,"陆清漪目光锐利如刀,"这次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若她再敢在饭菜上动手脚,或是存心刁难,我就算拼着被四爷责罚,也要把这事闹大,到时候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是是是,我一定把话带到!"小丫鬟连声应着,生怕她反悔似的,拎起空食盒一溜烟跑了。

望着小丫鬟仓皇的背影,春桃很是不解:"小姐,您就这么放她走了?她可是帮着张嬷嬷给咱们下毒啊!"

"不放她走,又能如何?"陆清漪摇摇头,"她不过是个被胁迫的小丫鬟,就算罚了她,也动不了张嬷嬷分毫。真正的祸根是张嬷嬷,还有她背后的柳氏。咱们现在羽翼未丰,还不能跟她们硬碰硬,只能暂且隐忍,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连根拔起。"

她端起粥碗,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米粥和窝头倒在一条旧布里,包好后藏在柴房的角落:"这些都是证据,好生收着,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春桃点点头,仍是忧心忡忡:"小姐,张嬷嬷要是不听劝,还要害咱们可怎么好?"

"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陆清漪苦笑一声,"她那个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这次没得手,下次必定会想别的法子整治咱们。往后用饭都要格外当心,最好能寻个清净处所自己开火,实在不行就多备些干粮,尽量别碰厨房送来的东西。"

春桃诺诺应着,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这一整天,陆清漪和春桃做事都格外谨慎。张嬷嬷果然没再露面,可那双阴鸷的眼睛却像是无处不在,总在暗处死死盯着她们,毒蛇似的让人脊背发凉。府里其他下人也对她们避而远之,大概是怕被张嬷嬷迁怒。

晌午厨房送来的饭菜倒是干净,没见什么异常。陆清漪和春桃仍不敢大意,仔细查验了好几遍,确认无碍才敢动筷。

午后,她们被派去打扫四爷的书房。陆清漪心里既紧张又期待——紧张的是书房重地规矩森严,稍有不慎就会获罪;期待的是或许能有机会见到四爷,让他注意到自己。

书房布置得简洁大气,临窗摆着一张紫檀木大案,上头堆着不少奏折和典籍,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墨香与檀香。陆清漪和春桃轻手轻脚地打扫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陆清漪一边擦拭书架,一边悄悄打量书房陈设。案上置着一方端砚,石质温润,一看就价值不菲;旁边搁着一支狼毫笔,象牙笔杆上雕着精致的缠枝莲纹。她暗忖四爷果然是个讲究人,连文房四宝都这般精致。

正要擦拭书案时,她忽然看见案角摊开一本书,页边密密麻麻写着批注。她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只见"民生为本,吏治为先"八个字力透纸背,笔锋苍劲,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陆清漪心头一动——看来四爷果然是个务实的主儿,心里装的是黎民百姓和朝堂吏治。这样的人,应当不会只看门第出身,只要自己确有才干,说不定真能入他的眼。

"小姐,您看什么呢?"春桃小声问道。

"没什么。"陆清漪慌忙收回目光,"快些收拾,别误了时辰。"

两人加快动作,很快将书房收拾齐整。正要退出时,一个小厮急匆匆进来禀报:"陆姑娘,春桃,柳福晋传你们去凝翠院问话。"

陆清漪心下一沉,暗叫不好。柳氏怎么会突然传唤?莫非张嬷嬷已经把昨日的事捅到她那儿去了?

春桃吓得脸都白了:"小姐,咱们去不去啊?柳福晋肯定没安好心!"

"不去不成。"陆清漪蹙紧眉头,"柳福晋是府里的主子,她传召若是不去,就是抗命不遵,到时候她更有由头发落咱们了。"

她心里盘算着,柳氏此番传唤,十有八九是为了张嬷嬷的事。张嬷嬷必定在她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不少坏话,柳氏本就视她为眼中钉,这次怕是借题发挥,要好好整治她一番。

"春桃,你别跟我去了。"陆清漪道,"你留在这儿,若是我一个时辰还没回来,就去找刘管事,只说我被柳福晋传去问话,至今未归,请他帮忙打听打听。"

春桃连连点头,忧心忡忡地望着她:"小姐,您千万当心!柳福晋那么厉害,您可别跟她硬顶。"

"我晓得。"陆清漪勉强笑了笑,"还没傻到那个份上。"

她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衣衫,跟着小厮往凝翠院去。柳氏的院子在府邸中央,取名"凝翠",院里遍植奇花异草,布置得十分精巧,一看便知是得宠的派头。

越靠近凝翠院,陆清漪心里越是不安。她隐约觉得胸前的玉佩微微发烫,虽不像上次那般灼人,却也比平日暖上许多。莫非又有祸事?

她放缓脚步,暗自警惕。小厮引她到凝翠院门前,对守门丫鬟通传了一声。那丫鬟进去禀报后很快出来:"福晋让你进去,跟我来。"

陆清漪跟着丫鬟穿过月洞门,院里的仆妇个个垂首屏息,不敢抬头,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丫鬟引着她绕过回廊,往正房走去。

行至转角处,陆清漪胸前的玉佩骤然滚烫起来,像是揣了块烧红的炭,烫得她下意识捂住心口。她心头一凛——有诈!

她猛地停步,警惕地望向转角后方。只见柱子后藏着两个丫鬟,手里拽着一根麻绳,正等着她经过时突然发难!

陆清漪惊出一身冷汗——幸亏玉佩及时示警,否则她必定被绊个正着,在柳氏面前摔得狼狈不堪。这定是柳氏设的局,存心要她当众出丑!

她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假意整理衣襟,眼风却扫过那两个丫鬟。见她迟迟不过去,那两个丫鬟有些着急,互相递了个眼色,准备主动出击。

陆清漪心里冷笑——想让我出丑?没那么容易!

她突然抬头对引路丫鬟道:"姐姐,我方才好像瞧见四爷的侍卫在院外,是不是四爷过来了?"

引路丫鬟一愣,下意识回头望向院门:"是吗?我怎么没瞧见?"

就这一瞬间,陆清漪猛地侧身闪避,同时足尖轻巧一勾。那两个刚从柱后冲出来的丫鬟收势不及,被她这么一绊,"噗通"两声摔作一团,手里的麻绳也脱手落地。

"你们这是做什么?"陆清漪故作惊讶。

引路丫鬟回过神来,看见摔在地上的两人和那根麻绳,顿时变了脸色,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设伏,想绊倒陆姑娘?说!是谁指使的?"

那两个丫鬟吓得面无人色,慌忙爬起来跪地磕头:"姐姐饶命!我们、我们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陆清漪冷笑,"拿着绳子藏在转角后,不是想绊我,难道是要跳绳玩儿?"

她心知肚明,这两个丫鬟必定是柳氏指使的,就算逼问也不会说实话。与其在此纠缠,不如直面对柳氏,看她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起来吧。"陆清漪淡淡道,"既然你们不是存心的,我也不计较了。咱们快去见福晋,别让福晋等急了。"

那两个丫鬟愣住了,没想到她这般轻易就放过她们,忙不迭爬起来,垂着头不敢再说话。

陆清漪心里暗忖:柳氏想让她出丑,她偏不让她如愿。这次虽侥幸躲过,可柳氏绝不会罢休,往后还有更多明枪暗箭等着她。

她跟着丫鬟继续往正房走,胸前的玉佩依旧微微发烫,提醒她此处危机四伏。她深深吸气,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行至正房门前,丫鬟通传后,里头传来柳氏娇脆却冰冷的声音:"让她进来。"

陆清漪推门而入,只见柳氏斜倚在贵妃榻上,执着一柄缂丝团扇慢悠悠摇着,眼神冷飕飕地扫过来:"你就是陆清漪?"

"奴婢给福晋请安。"陆清漪连忙跪下行礼。

"起来吧。"柳氏淡淡道,"听说你昨日顶撞了张嬷嬷?倒是好大的胆子。"

陆清漪心口一紧——果然是为了这事。她起身垂首道:"回福晋,奴婢不敢顶撞张嬷嬷,只是昨日张嬷嬷送来的饭菜确是馊的,奴婢只是想讨个公道。"

"公道?"柳氏嗤笑,"在这府里,我就是公道!张嬷嬷是我跟前的人,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她说饭菜没问题,那就没问题!你竟敢质疑她,就是质疑我!"

陆清漪心头火起——这柳氏也太蛮不讲理!她正要辩驳,胸前的玉佩突然又灼热起来,比先前更烫,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她心下一惊——难道还有后手?

她下意识抬眸看向柳氏,只见对方眼神阴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你是不服气啊?既然你这般喜欢讨公道,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她朝外扬声道:"来人!"

应声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躬身道:"福晋有何吩咐?"

柳氏指着陆清漪:"这丫头目无尊长,顶撞嬷嬷,给我掌嘴二十,让她好生学学规矩!"

陆清漪心头一凛——没想到柳氏这般直接,上来就要动刑!她正要开口,忽见柳氏朝那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陆清漪顿时明白——这二十巴掌下去,她的脸必定肿如猪头,说不定连牙都要被打落!柳氏这是存心要毁她的容貌,让她再也不能引起四爷的注意!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胸前的玉佩烫得惊人,提醒她必须设法脱身!

千钧一发之际,外头忽然传来小厮的通传:"福晋,四爷来了!"

柳氏脸色骤变,忙道:"快请!"又急急朝那两个婆子使眼色,婆子们慌忙退到一旁,装作无事发生。

陆清漪暗暗松了口气——没想到四爷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她轻抚胸前的玉佩,那灼人的温度渐渐降了下去,恢复成往常的温热。

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四爷的到来不仅救了她,更给了她在四爷面前陈情的机会。她必须把握住这个时机,让四爷看清柳氏的所作所为!

很快,一道挺拔的身影迈进门来,正是胤禛。他依旧穿着那身暗纹锦袍,面容冷峻,眸光深邃,自带一股迫人的威仪。

"参见四爷。"柳氏连忙起身见礼,脸上堆起甜笑,与方才的狠厉判若两人。

陆清漪也跪下行礼:"奴婢参见四爷。"

胤禛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屋内众人,最后落在陆清漪身上,带着些许探究。方才在院外,他似乎听见里头的争执声,不知发生了何事。

柳氏看出他的疑惑,忙笑道:"四爷,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这丫头不懂规矩,妾身正教导她呢。"

陆清漪心一横,抢白道:"四爷明鉴!福晋是因奴婢昨日质疑张嬷嬷送来馊饭之事,要责罚奴婢掌嘴!方才在回廊里,还有丫鬟想故意绊倒奴婢!"

她知道机不可失,必须鼓起勇气道出实情!

胤禛的目光转向柳氏,眼神倏地冷了下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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