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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3章 我可是专门研究毒的。


第九百四十三章

癫老邪看着面前这一群眼巴巴望着自己等听故事的小混蛋们,又气又好笑。

他抓了抓脸上的胡子:“让我想想啊,从哪儿开始说起。”

唐文风一行人异口同声:“就从莫成九说起。”

“行吧。”

看得出来癫老邪是真的很讨厌这个人,仅仅是听到他的名字就浑身散发着不高兴。

“得有五十年了吧,那时候我和那个老不死的在深山老林里待不住,就出去当游方郎中了。也是那时候遇上的莫成九......”

*****

五十年前,不过二十来岁的癫老邪和孙起风,也就是孙开平的师父,两人结伴出了山谷,四处游历。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救了许多人,也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增长了许多见识。

就在两人准备回山谷继续钻研医术时,在路边一个茶棚歇脚时,听见有人谈起明州的一个小村子,说那个小村子里的一些人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一开始身体会出现一块一块的硬斑,不痛不痒的,不久后,那些硬斑会慢慢开始溃烂,直至蔓延全身,临死前还会大口大口的呕着血,死壮极其惨烈。

当地的官府怕传染开,已经命人将这个村子隔离,并且贴出告示,设了高额的赏金,只求能够寻找到来治病的神医。

但前前后后有十余人揭榜,皆是有去无回。

渐渐的,便没人敢再去揭榜了。

毕竟钱再重要,也得有命才能花不是。

癫老邪和孙起风本就是出来游历增长见识的,哪里会放过这等机会。

问茶棚里谈论此事的人打听清楚后,便出发去了明州,到府衙门口将榜揭了。

衙役们都以为没人敢来揭榜了,在看见他俩把榜揭了后,一溜烟儿跑去通报了。

明州知府是个好官,这几个月为着此事头发是大把大把的掉,饭也吃不怎么下,整个人瘦了两大圈。

听见有人来揭榜,当即放下手中的事,亲自将人请了进去。

孙起风的祖上是前朝太医院院首,虽然前朝覆灭后,孙家隐居深山老林,但对孙起风的教导却仍然严格。

明州知府看了看有些吊儿郎当的癫老邪,又看了看通身气质不像游方郎中,反而像大家公子的孙起风。

“敢问二位......”

癫老邪撇撇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孙起风:“我俩都是郎中。”

明州知府连连点头:“请请请,二位请坐。”

癫老邪一屁股坐下,又扯了下孙起风的袖子。

孙起风坐到他旁边后,问道:“大人可否将那村中情况再与我二人详细说上一说?”

“自然自然。”

明州知府道:“一开始出现症状的是一个猎户,因为常年进入山林打猎,他以为是在山里被什么虫子咬了,也没在意。等到那些硬斑越来越多,才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猎户找了村里的大夫拿药,却半点用没有,反而那些硬斑开始溃烂。

他慌的不行,带上钱去镇上的药铺找坐堂大夫,坐堂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给他开了一些擦拭的药。

猎户回到家后的第二天,听妻子说村里也有人长这种硬斑了。

猎户听了后不敢出门了,他担心那人是被他传染的。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长硬斑的人越来越多,有人从大夫口中得知猎户去找他拿药的事,立马觉得村里这些人身上的怪病都是猎户传染的。

叫上好些人强行闯进猎户家中,要他离开村子。

猎户说他可以走,但是妻儿与老父老母是无辜的,且他们身上都没有长硬斑。

可这些人却不这么想,觉得他们一家人天天同吃同住,就算现在没有长,谁知道是不是还没发作。

于是猎户一家子就这么被赶走了。

无处可去的一家老小只能进入山林。

但猎户一家被赶走后,村里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村长不得不将所有生了硬斑的人聚在一处关起来。

可架不住有些人害怕,偷偷将自己的情况隐瞒。

村长见事态严重,只靠他是解决不了了,不得不上报。

一层一层往上传,传到了明州知府这里。

明州知府请了许多医术高超的大夫去诊治,却都没能得到一个好结果,最后不得不悬赏。

“实不相瞒,其实情况比外头传的还要更严重。”明州知府叹着气,“不止那一个村子,那整个镇子都染上病了。”

如果一个月后再解决不了,他就得继续往上报了。到那时,整个镇子的百姓恐怕都保不住。

“这么严重?”孙起风皱起眉头。

癫老邪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变得正经起来:“就没一个人查出点东西?”

明州知府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头说道:“有。在你们之前来揭榜的那位神医说不像是传染病,倒有些像是中了毒。”

“毒?!”癫老邪和孙起风声音都不由自主提高了两分。

明州知府不明所以:“怎么了?”

癫老邪用力一拍大腿:“如果是毒,那还真好办了!”

明州知府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怎么说?”

癫老邪大拇指指着自己,得意道:“我可是专门研究毒的。”

明州知府双眼发光,一连说着好好好。

孙起风倒是对另一件事感兴趣:“那位神医呢?”

明州知府脸上的激动瞬间消失:“他把话传出来后,就再没消息了。”

“知府大人,宜早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那个镇子吧。”癫老邪已经迫不及待了。

明州知府看了看天色:“二位不如歇息一晚,明日再行出发?”

癫老邪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也行。”

在衙门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癫老邪和孙起风便在衙役的带路下,坐着马车去了铜牛镇。

在离铜牛镇还有五里的地方,就拉上了密密麻麻的绳索,每一根绳索上都坠着铃铛,一旦有人企图进入或者逃出,在此地把守的衙役就能得知。

“二位神医,我们只能送到这儿了。你们小心。”

“有劳了。”孙起风点头。

衙役们看着他二人翻进去后,忍不住叹了声气,也不知道这两个年纪轻轻的游方郎中,是不是真像他们自己说的那样有本事。

癫老邪和孙起风走了没多远,就在路边看到了一个面朝下趴在地上的男人。

听着那低低的呻吟,癫老邪俯身将人翻了过来。

一张溃烂到能看见白骨的脸骤然出现在他二人眼前。

癫老邪嫌弃地皱了皱脸,接过孙起风递来的手套,戴上后给人仔细检查起来。

“怎么样?”孙起风看他起身,问道。

癫老邪眉头拧的紧紧的:“还不能确定,得再多看几个人。”

孙起风点点头嗯了声,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走,两人的脸色越不好。

路边到处都是尸体,那股腐烂发臭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有人!”

癫老邪拔腿就追,跑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叮嘱道:“你就在这儿等我!”

孙起风点点头:“好,你自个儿小心。”

癫老邪挥挥手,一溜烟儿追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孙起风既然答应了就不会乱走,只是挨家挨户查看着。

就在他走向这里的最后一间屋子时,余光扫到一个人朝着自己扑过来。

孙起风转身就是一腿踹出去,一脚将人踹出去老远,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他正要上前看看想要偷袭自己的是什么人,就听一连串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癫老邪的大嗓门儿。

“孙起风,你离他远着点儿!”

孙起风无奈,只能停下脚。

自从小时候两人一起偷偷出去玩,遇上狼时帮他挡了一下,挨了一口,烧了两天后,这家伙只要觉得危险的事,就巴不得全部揽到自己手上。

癫老邪跑过来围着孙起风转了几圈,确认他没有受伤后,这才跑上前,将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给揪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等等等等!”

追着癫老邪跑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伸出手:“自己人!那是......那是自己人!”

“存休,他是谁?”孙起风回头看了眼。

癫老邪丢开手上半死不活的男人,拍了拍手:“喔,他就是最后揭榜的那个人。”

呼哧带喘来到孙起风面前的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罗开明。”

地上那个终于从一记窝心脚下缓过来的男人颤颤巍巍举起手:“我叫钟寻。”

罗开明道:“他是在我前面揭榜的,进来后发现不对劲,就没再出去。我进来后,他主动找上我,我俩就结伴了。”

孙起风不解:“那你刚才为什么偷袭我?”

本来安安静静站在旁边的癫老邪听见这话差点蹦起来:“你竟敢偷袭他?!”

“我没有!”钟寻大叫,冤枉的不行,“我是想提醒他别进那屋子!”

结果跑近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差点被一脚踹废了。

罗开明明白过来,连忙解释道:“那屋子里有个男人特别凶,钟寻当初就差点被砍了,我进来后他特地和我说过。”

孙起风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下脚太重了。”

钟寻还没说什么呢,就听癫老邪道:“你那小身板儿能有什么力道,是他自己太废了,不经踹。”

钟寻捂着心口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就算是关系再好,也不能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罗开明看着孙起风的个头,嘴角抽了抽。

他们这四个人里,就他个子最高。而且就凭他一脚就把钟寻踹的差点去了半条命,绝对只是看着瘦,衣服下头八成是一身腱子肉。

孙起风早就已经习惯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转而问道自己最关心的事:“我听知府大人说,你觉得这不像是传染病,倒像是中毒?”

提起正事,罗开明立刻正色起来:“八九不离十。”

钟寻道:“我们在一处山洞里发现了一些炼制毒药的器材,还在一个罐子里发现了一点药粉。”

说到这里,他有些惭愧地说道:“可惜才疏学浅,不知道是什么。”

“能带我们过去看看吗?”孙起风问。

钟寻点头:“当然可以。”

那处山洞离得不算远,四人脚程快,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就上去了。

“等等!有人来过!”

钟寻指着地上的火堆:“前几天都没有的。”

“谁?”癫老邪余光扫到一个人影,当即大喝一声。

孙起风三人扭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飞速扎进林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要追吗?”罗开始问道。

“算了,只要他不离开这里,总会再遇上。”孙起风进了山洞,四处查看着。

癫老邪拿起罗开明他们说的罐子,用手指挑了一点药粉起来,搓了搓后,凑到了鼻下,眉头越皱越紧。

钟寻和罗开明直勾勾地盯着他,两颗心不约而同高高提起。

“这是骨灰吧?”癫老邪嫌弃地将罐子放下,拍了拍手,又在墙上蹭了蹭。

“啊?!”钟寻和罗开明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没想过会是这一种。

孙起风走过来,拿起罐子仔细检查了一下里面的粉末,嗯了声:“的确是骨灰。”

癫老邪脸上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你俩还是什么神医呢,连骨灰都不认识?”

钟寻和罗开明二人脸爆红。

他们先入为主,觉得这一定是毒药,所以压根儿就没想过是骨灰。

“我这里有收获。”孙起风笑着将注意力拉了过来。

钟寻和罗开明也顾不得尴尬了,连忙凑了过来:“是什么?”

孙起风摊开手,掌心上是一颗紫中泛着蓝的果子。

癫老邪只看了一眼,就一巴掌拍了上去。

孙起风早料到了,在他拍过来的时候,将手一收。

癫老邪气得瞪他:“赶紧把这玩意儿扔了!你怎么什么都敢上手!”

孙起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将果子放了进去:“好了。”

钟寻和罗开明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果子,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什么?”

孙起风道:“一种能够腐蚀五脏六腑的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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