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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道壁(二)


感受到石壁的温度和掌心温度差不多少,沈无忧又不死心的掰了掰,发现还是纹丝不动,沈无忧轻哼一声,“也就这样!”

  握住石块的手一用力,沈无忧轻轻一跃,找到个不错的落脚点稳稳站住。

  “又变重了!”沈无忧感受到变化的重力,轻轻扭了扭脖颈,发出一连串卡啦卡啦声音,脚步轻挪,一股完全不同于灵力波动的力量自沈无忧体内涌出,沈无忧轻喝一声,“大宇衡天域。”

  沈无忧低喝震碎云气,那道力量直接和重力对抗,让沈无忧收到的重力瞬间便减少了八成,沈无忧顿感轻松。

  半步化龙境界便领悟了原生之势的沈无忧,晋升七品后,领域自然而然的就成了。

  “看样子这论道壁没我想的这么简单,对了,郑西觉是不是给了我什么东西让我看的?”沈无忧眼珠子往上翻了一会,不过大脑记忆区对这个好像没有半点印象,“算了,先把正事办了。”

  沈无忧抬头看去,瞳孔里倒映着壁面流动的光晕。这面高达百丈的石壁远远看去平整如刀刻斧削一般平常,但近距离看,上面还是有不少凸起的或者凹陷下去的地方,短的不过半寸,堪堪能放下两根手指,大的能有一尺见方,可以稳稳站住一个成年人。

  沈无忧粗略的规划了一下行进路线,双腿微屈,高高跃起,通过几个凸起石块借力,闪转腾挪,灵巧如山间猿猴,转眼又往上行进了二十丈。

  “六十丈了!”一名身着执法服的八品修士目光灼灼。

  “六十丈怎么了,很厉害吗?”有人疑惑道?

  八品修士闻言扭过头,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容貌还有些稚嫩的少年,一看修为也不过半步化龙,“今年新入学的吧!”

  那少年愣了一下,回道,“回师兄,我是......”

  话未落音,就被那八品修士摆手打断,“行了,被我记住名字可不是什么好事,六十丈简单,但是也的确不厉害,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就这么轻易登临六十丈,少得可怜,按照以往的经验,能这么登临六十丈的,都是有潜力去冲上九十丈的,也不知道沈无忧想冲上多少!”

  他旁边的那个执法殿弟子说道,“不好说,她才刚刚迈入七品没多长时间吧,殿主说过,她要是肯多沉淀两年,把境界稳固,九十三丈那是十拿九稳,可她现在的修为,登临九十丈应该问题不大,可要是想要突破九十二丈,可就问题有些大了!”

  原先那个八品修士也是点点头,“可惜了,原本以她的潜力想要迈入那个层次应该不成问题,论道壁留名的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快看,她在干嘛?”那个半步化龙的少年惊呼,一手指着论道壁的方向,满脸惊诧!

  什么?

  众人闻言一惊,顿时回过神来,顺着少年手指看过去,顿时惊的喷出一句通用语。

  卧槽!

  沈无忧足尖在尺许石台边缘旋出半弧,灰尘随着鞋底擦痕扬起。她微垂的瞳孔倒映着漫天风罡的冷光,那些流转着青金色电弧的刃芒正以螺旋状下压,每片风刃边缘都泛着肉眼可见的空间涟漪,像极了被激怒的蜂群。

  “来得好。“她舌尖舔过唇畔,唇角扯出一抹野气的笑。仅剩的灵力在发间骤然凝聚,墨色长马尾瞬间绷直如精钢锻造的软鞭,尾梢甚至泛出金属般的冷冽光泽。

  腰肢如灵蛇般拧转,马尾借势横扫,竟将前排风刃抽得爆发出一连串蓝火花,如被击碎的琉璃片般纷扬坠落。

  “真麻烦!”

  头顶的风罡却愈发狂暴,第二层刃墙已压至眉梢。沈无忧单手按在乾坤袋上,指尖掠过袋口时带出两抹银光——蝉翼银丝手套应声绷上双手,薄如蛛网的银丝在与手掌贴合,如同长在一起。

  她忽然张开双臂,掌心朝上如接落花,那些即将及体的风刃竟诡异地陷入掌心三寸,仿佛被无形的磁石吸附。

  “小玩意儿。“她轻声嗤笑,腰腹骤然发力拧转,如舞者般旋身甩出双臂。掌心吸附的风刃带着尖啸划破长空,与第二层刃墙轰然相撞。

  风罡相撞,居然发出金铁之声!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连响七次,在身前炸出直径三丈的真空地带。沈无忧趁势越过那块区域,很快便发现了那凝成风罡的东西,十丈外的岩缝间嵌着拳头大的幽蓝石头,表面流转的光晕正与风罡同频震动。

  “摘叶!”

  沈无忧素手轻扬,特制的金针从袖中滑出,在掌心被灵力镀成赤红。朝着那块石头激射而去。

  有仇不报那可不是我沈无忧的作风。

  叮

  叮

  叮

  飞针被弹开,沈无忧神色冷漠,也不多做停留,回头有机会,迟早拆了你!

  .......

  距离老槐树不过十里地的一个亭子,三个衣着各异的人面面相觑。

  一老,老者一袭朱红鹤纹大氅,满头白发用碎玉簪松松挽起,簪头还缺了口;

  一中年,中年人穿皂色短打,腰间坠着串算珠,酒糟鼻下蓄着鼠须,指尖正搓弄着枚铜钱;

  一青年,青年身着葱绿劲装,马尾扎着剑穗,左颊有道月牙形伤疤,腰间葫芦晃来晃去,竟盛着半壶槐花酒。

  “鹤玉缺,你跟墨成规忽悠无忧丫头去之前,就没跟她说一下这论道壁的事?”那短打中年满眼古怪的看着那个鹤纹大氅的老者。

  名为鹤无缺的老者无奈道,“这,这不是常识吗?”

  他哪里能想得到,都这年代了,还有人对论道壁的注意点一无所知啊!

  “你问柳槐月,他记得吗?”

  那身着葱绿劲装名为柳槐月的青年听到老者的话,直接摘下葫芦,右手大拇指啵的一声推开葫芦塞子,豪饮一口,哈哈大笑,“有意思,这女娃子真有意思,鹤老头,钱串子,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收她当我的关门弟子!”

  钱串子闻言白眼一翻,捏着那枚铜钱使劲在略有些杂乱的头发间刮了刮,“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想要收这丫头当关门弟子的多了去了,就凭你那十二品的修为,等你过了执法殿神经病那一关再说吧!”

  柳槐月又狠狠灌了一口,“我不介意她有两个师父!”

  “神经病!”钱串子不再理会这个神经,稷下练功练疯的不少,执法殿殿主是一个,柳槐月也是。

  说不清的!

  “有办法吗?”钱串子看着鹤无缺说道,“这丫头这么搞下去,估计过了水灾灵力就要耗光了,再往后这论道壁的重力可就不是十倍十倍的增长了,到了九十丈开始的五百倍重力,没有灵力护体,别说她区区七品肉身,就算是龙躯都要被压塌!”

  “没有!”鹤无缺一屁股直接坐在身后的石凳上,“你又不是不知道,论道壁有法则保护,外面的传音根本透不过去!”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让这女娃子吃点亏也好,对以后也有好处,上不去也没事,反正这论道壁也就一个留名的用处,除此之外什么好处都没有!”

  “那墨成规那边怎么样!”

  “不就是钥匙吗,你不会抢啊,我不会偷啊!”

  “有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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