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一愣：“维护国家安全，清除异常威胁，保护人民生命财产……”

“对嘛。”张昭打断他，“绿水城这种妖魔横行的地方，算不算异常威胁？里面的妖怪，需不需要清除？生活在那附近的人民，需不需要保护？”

“这……”刑天被问住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实际情况……

“所以，你想去绿水城？”刑天皱紧眉头。

“想。”张昭回答得干脆利落，“既然知道了有这么个地方，我必须去看看！”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主要是为了清除妖怪，为民除害。”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配合他此刻认真的表情，还真有几分说服力。

只有张昭自己心里清楚，刷词条才是第一驱动力，为民除害……嗯，顺便，顺便而已。

刑天看着张昭，眼神复杂。

这小子胆子是真的大，而且歪理一套一套的，偏偏你还不好反驳。

“不行！”刑天沉下脸，“我说了，绿水城是封锁区域！没有总局高层的特别许可，谁也不能进去！”

“那就去申请许可啊。”张昭摊手，“理由现成的，狗妖王逃窜至绿水城，此獠凶残狡诈，对我局调查员构成严重威胁，且绿水城妖患严重，威胁周边地区安全，建议派遣精锐力量，深入调查并予以清剿。你看这个理由怎么样？”

“……”刑天、影刃、火舞再次沉默。

理由……听起来好像……还挺充分？

影刃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家伙不去搞政审写报告，真是屈才了……”

刑天瞪了影刃一眼，然后看向张昭，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张昭，这不是请客吃饭！绿水城的危险程度，远超你的想象！你刚刚才和狗妖王交过手，应该知道妖王的厉害。绿水城里，可能存在比狗妖王更强的妖王！”

“我知道。”张昭点头，“所以才要去。放着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你们睡得着？”

“这……”刑天感觉自己好像被张昭带偏了。

他知道张昭的性格，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而且，张昭的实力确实诡异莫测，对付妖怪很有一套。

如果真能让他进入绿水城，说不定……

不行，但风险太大了。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刑天最终说道，“进入绿水城的行动，必须上报总局，由最高层审批。”

“那队长你赶紧去报啊。”张昭催促道。

“我会把情况如实上报。”刑天看着他，语气严肃，“包括狗妖王的事情，以及你的请求。但是，我必须提醒你，批准的可能性……很低。”

“事在人为嘛。”张昭笑了笑，“队长，我相信你的能力。再说了，就算不批准，我自己想办法溜进去也不是不行，对吧？”

刑天脸一黑：“你敢！”

张昭耸耸肩，没再说话。

刑天看着张昭那副欠抽的表情，只觉得脑仁更疼了。

他叹了口气：“行了，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会尽快把报告递上去，有消息了通知你。在这期间，你老实待着，别给我惹事！”

张昭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正好，来接他们的海警船已经来了，一行人不再停留，准备返航。

案件结束，张昭返回了学校继续学习，同时等着刑天的消息。

结果一周过去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张昭开始怀疑，刑天到底有没有帮他打申请？

迫不及待的他，给刑天打去电话询问，后者表示，申请报告已经递上去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结果。

政府部门的效率，你懂的。

张昭郁闷了，这他么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狗妖王伤好了卷土重来？

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尤其是知道，绿水城里有一大堆行走的“词条”时。

官僚程序？等他们批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张昭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对面传来一个略带懒散，但辨识度很高的声音。

“孙胖子，帮个忙。”张昭开门见山。

“有事啊？如果不是急事，等周一上课再说。”

孙晓的声音急促，他现在正忙着帮别人做假证。

“我想去个地方，需要一个假身份。”张昭言简意赅，他知道孙晓私下在接这种活。

“啥地方？还要伪造身份？”孙晓有点好奇。

“绿水城。”

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

“……张昭，你认真的？”孙晓的声音变得凝重，“我可听说，那地方被封锁了，三不管的地带，妖魔鬼怪比人都多！”

“就是要去妖魔鬼怪多的地方。”张昭语气理所当然，“不然我进去干嘛？旅游吗？”

“可是……”孙晓有点犹豫，这不是小事，搞不好会出人命。

“别可是了。”张昭打断他，“你就说，能不能搞定。只要能通过绿水城外围封锁检查站就行，越快越好。”

孙晓陷入沉默，他在权衡利弊。

“能倒是能，不过出了事，我可不负责！”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张昭笑起来：“放心，我会对自己负责的！”“那好，你给我点时间，我需要黑进几个系统交叉验证，得做的逼真点。”

“那好，需要多少钱？”张昭道，“开个价。”

“嗨，都是朋友，什么钱不钱的。”孙晓大方道，“你平安回来就行。”

挂断电话，张昭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走向窗边，看着外面繁华的都市夜景。

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绿水城……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狗妖王想借刀杀人？

可以呀，那就一起杀！

不到十二小时，孙晓就把伪造的身份信息和一张电子通行证发了过来。

效率很高。

张昭扫了一眼，身份是一个边缘区域的物资押运员，负责给封锁区外围的一些哨点运送补给，有进出绿水城周边特定区域的权限。

很普通的身份，不容易引起注意。

“谢了。”张昭简单回复了两个字。

“张昭，万事小心！”孙晓的消息秒回。

张昭没再回复，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夹克和牛仔裤，戴上鸭舌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离开住所，他没有惊动任何人。

搭上前往绿水城方向的列车，在即将到达的前一站，张昭提前下车，然后花钱雇了一辆黑车，来到了绿水城的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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