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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小侯爷明鉴


  府医跪在宁清洛榻前,指尖搭在她纤细的腕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紧。

脉象紊乱,气血逆行,体内似有一股阴冷之气裹挟着真气横冲直撞,这是典型的“惊魂脉”,绝非寻常病症。

若如实告知,宁尚书肯定是更宝贝这个女儿,甚至宁夫人知道了都会对宁清洛心疼起来,那到时候谢雨柔肯定会不高兴。

还有他致歉跟宁夫人一直扯谎说宁清洛身体无碍,虽染宁骁知道他有多蒙骗,但为了谢雨柔宁骁也不会告知宁夫人,但如果让宁尚书知道了,他可能就祸到临头了。

他略一抬眼,余光瞥见宁尚书面色焦急,晚娘更是眼眶通红,手指紧紧攥着帕子,几乎要扯破。

宁尚书急促地问道:“如何?清儿怎么会突然昏厥?”

府医敛眸,缓慢地收回手,佯装从容地开口道:“清小姐身体无碍,脉象平稳,应是嫉妒心起……一时急火攻心,肝气郁结所致。”宁府的府医很快便来了,替宁清洛把脉,眉头越皱越紧。

“肝气郁结?”宁尚书一怔。

府医缓缓点头,语气刻板:“清小姐年轻气盛,又适逢马球会这等热闹场合,难免……心生嫉妒,气滞血瘀,才会昏厥。”

“嫉妒?!”

话音还未落下,晚娘骤然拔高了声调,整个人都绷直了身子,手指几乎戳到府医脸上。

“你胡说,清儿要才华有才华要美貌有美貌,能嫉妒谁?又有什么好嫉妒他人的?!”

府医被这一声厉喝逼得退后半步,额头渗出点冷汗,却仍强自镇定地摇头:“小的不敢胡说,但这脉象确实如此,若依老夫之见,清小姐怕是……在马球会上遇到了什么心结难解的人,才会这般失态。”

宁尚书的面色陡然一沉:“你想说的是清儿在马球会遇到了姜小侯爷,嫉妒的是柔儿?”

宁尚书的面色陡地沉了下来:“你言下之意……是嫉妒柔儿抢了姜小侯爷的青睐?”

府医猛地伏低身子:“小的不敢妄言!”

可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把矛头指向了宁清洛自己作的。

晚娘气得手直抖,一把拽住宁尚书的袖子,声音哽咽:“老爷!这府医平日里都是给谢姨娘和柔儿看诊的,哪里会真心替清儿瞧病?更何况国师都说过清儿身子虚,他竟说什么‘嫉妒心起’?简直是信口雌黄!”

宁尚书脸色阴晴不定。

半晌,他抬脚狠狠踹向府医:“滚!”

府医踉跄着狼狈退出去后,晚娘含泪跪下:“夫君,求您再找别的大夫来看看吧,清儿这样昏厥反复,我实在忧心啊!”

宁尚书揉着眉心,沉声道:“这么晚了,哪家医馆还会开门?”

“那……去太医院请太医呢?”晚娘急切道。

宁尚书摇头:“深更半夜的,除非圣上有旨,谁请得动太医?”

晚娘咬着唇,眼泪滚落:“那……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清儿继续受苦……”

宁尚书神色凝重,思忖片刻,终究叹气:“先派人去城里医馆碰碰运气,明日一早我就去太医院求人。”

晚娘还想再求,却听见床上传来一声微弱的**。

宁清洛的指尖动了动,却仍未能醒来。

而此刻,被踹出门去的府医鬼鬼祟祟地绕到了天香苑。

刚踏入院内,便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动静,夹杂着谢雨柔尖锐的哭喊。

“玉恒哥哥心里只有清妹妹是不是?她一昏倒你就跑我这儿打听消息!我算什么?她的替身吗?!”

“柔儿,你冷静些……”姜玉恒无奈地哄着,伸手去抓她乱挥的手腕:“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担心我?那你一直问她做什么!”

姜玉恒叹了口气,语气放柔:“我自然是心里只有你,只是顺口一问罢了,你别多想。”

话音刚落,府医弓着腰进了门,一见姜玉恒也在,脸色微变,连忙垂首行礼:“小的见过姜小侯爷,见过柔小姐。”

谢雨柔眼角还带着泪,见状皱眉:“你来做什么?”

府医欲言又止。

姜玉恒眯起眼:“怎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府医冷汗直冒,立刻堆笑道:“小的是来给柔小姐把平安脉的。”

姜玉恒冷哼一声,狐疑地盯着他:“大晚上的请什么平安脉?你是不是从清儿的兰院过来的?清儿怎么样了?”

府医低着头,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阴冷。

“清小姐……无大碍。”

姜玉恒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边沿,眼底浮动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疑虑。

"不过是寻常气滞血瘀,怎会突然昏厥?"姜玉恒低沉的嗓音带着明显的不信任,目光如刀般剐在府医脸上。

跪在地上的府医后背已然湿透,衣领紧紧黏在脖颈上。

他偷眼看向纱帐内隐隐绰绰的身影,谢雨柔正捂着锦帕呜咽,肩膀一颤一颤,活像只受了惊的白兔。

"小侯爷明鉴……"府医喉结滚动:"清小姐脉象平稳,只是……"他话锋微妙地顿了顿:"只是女儿家心事,多半与马球会有关。"

这话像火星溅进油锅。

谢雨柔猛地掀开纱帐,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刷地煞白。

精心描画的远山眉此刻蹙成两弯新月,眼角晕开的胭脂在泪痕中洇开,倒真像抹了血似的。

"我就知道……"她气音颤抖着,贝齿将下唇咬得泛白:"玉恒哥哥心里装着清妹妹,这才巴巴地把府医唤来……"尾音像被掐断般骤然收起,只剩两行清泪滚落。

姜玉恒大步上前,锦缎衣袖带着沉水香的气息,将那具发抖的娇躯整个笼住。

"柔儿……"姜玉恒叹息般的低语擦过她耳畔,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发间垂落的珠钗,鎏金缠枝的钗尾在他掌心微微发颤:"你素来最是懂事,我何时……"

话音未落,谢雨柔突然挣开他的怀抱。

茜素红的纱衣在烛火中划过一道弧光,她踉跄着倒退两步,腰间禁步叮咚乱响。

"懂事?"谢雨柔惨笑一声,染着凤仙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懂事就该看着玉恒哥哥对旁人牵肠挂肚?"话音未落,谢雨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晃了晃,竟是要栽倒的模样。

姜玉恒箭步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谢雨柔的惊呼还卡在喉间,整个人已经落在锦绣堆里。月白纱帐层层叠叠垂落,将二人与外界隔成两个世界。

"小侯爷……"府医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

"出去。"沉冷的两个字砸下,帐外立刻响起慌乱退下的脚步声。

帐内沉香缭绕,姜玉恒单手扯开玉带扣,玄色外袍如夜雾滑落。

"现下……"姜玉恒滚烫的唇压在她耳垂,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柔儿还觉得本侯心里装着旁人?"

谢雨柔呜咽一声,葱指揪住他雪白的中衣。

腰间丝绦不知何时已经散开,海棠红的肚兜上金线绣的并蒂莲在晃动。

她仰着颈子,看着帐顶悬着的鎏金熏球轻轻摇晃,里头安神的香饼早被情火烤得发烫。

"玉恒哥哥……"

窗棂外,一弯新月悄然隐入云层。

更漏声遥遥传来,子时的梆子惊起檐下一对夜栖的雀儿。

那些未尽的诘问,未解的疑虑,都在渐重的喘息中化作锦褥上一团皱巴巴的绢帕。

夜雨敲窗,烛火在青瓷灯罩里轻轻摇曳,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

宁尚书亲自守着红泥小炉,炉上药吊子里黑褐色的汤药翻滚着,蒸腾起一缕缕带着苦涩的白雾。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药包,国师那日所赠的素白桑皮纸上,静静躺着些淡金色的粉末,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微芒。

"老爷,这......"晚娘犹豫地伸出手,指尖在即将触到药粉时又缩了回来。

"国师说这药能安魂定魄,可是顶好的东西,国师为人我是知道的,说是好东西,就定不会欺人。"宁尚书捏着药包的手很稳,可眼底却闪烁着难以察觉的不安:"清儿如今这状况,试试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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