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3章 以一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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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在眼前的是绊发线的钢丝,他的手指以毫米级的精度停在触发装置前,差一点整个人就报废了。
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进衣领。借着月光能看到三根头发丝细的钢丝呈放射状分布,连接着三枚诡雷的击发装置。
这三根钢丝绷得极紧,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恰好拦在崖顶唯一能借力的凸石前——正是人体重心最不稳的刹那。若贸然收脚,后仰会触发左侧的跳雷;若硬闯,胸前便会撞上连接绊发装置的垂直钢丝;而第三根斜拉向岩缝的细线,则死死锁住了侧身翻滚的余地。
刘东悬在生死一线的夹角里,耳畔是呼啸的夜风,脚下是十几米悬崖。钢索的嗡鸣几乎贴着喉结震颤,仿佛死神在慢条斯理地磨刀。
怪不得敌人并没有在这边设置哨兵,因为礁盘太矮,稍稍涨潮就会被淹没,而这道石壁又尤为光滑,极难攀爬,崖顶上又安装了这几道诡雷,更是万无一失。
稳了稳心神,刘东稍微后退了一点,把军刺插在了崖边上的一道缝隙里,让自己有了一个落脚点,伸手又从小腿处拔下匕首。
他屏住呼吸,指尖轻轻抵住最左侧的钢丝,感受着它细微的颤动。这根线连接的是跳雷,一旦绷断,弹片会瞬间横扫整个崖顶。他缓缓从靴侧抽出匕首,刀尖精准地卡进钢丝与岩缝的夹角,利用刀刃的弧度将张力一点点泄掉。
钢丝的嗡鸣声逐渐减弱,最终无声地垂落。但危机仍未解除——剩下的两根线仍如毒蛇般蛰伏在暗处。他侧过身,用匕首柄上的凹槽轻轻钩住垂直的那根绊发线,同时左手从打开腰间的防水袋摸出一枚小小的铜扣,卡进击发装置的簧片间隙。
“咔。”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第二道杀机被悄然化解。
现在,只剩最后一根斜拉的钢丝。但这根线最阴险——它绷得极直,稍有扰动就会牵动岩缝里的诡雷。刘东眯起眼睛思考如何解决它。
“艹,懵逼了”,他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剩下这一根直接迈过去就完事了,还在这犹犹豫豫的干什么”。
危机解除,但冷汗已经浸透后背,刘东的嘴角微微扬起。他缓缓站起身,月光下,两根失效的钢丝无力地垂落,像被抽了骨头的蛇, 而剩下的这根,他一抬腿轻松的迈了过去。
“万无一失?”他低笑一声,抬脚跨过崖顶,“该我了。”
刘东从防水袋里抽出那套皱巴巴的Y南人民军制服,迅速套在身上。海训这几个月的暴晒让他皮肤黝黑粗糙,再加上刻意蓄起的胡茬,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南边丛林兵的邋遢劲儿。
他抓起一把沙土在脸上搓了搓,让肤色更显脏污,最后把手枪安上消音器别在后腰上。
穿过几棵歪斜的椰子树,咸湿的海风里混进了柴油和鱼露的气味。
他伏在一丛灌木后,眯眼观察前方的军营——发电机悄无声息,远处木质哨塔上的探照灯就是个摆设。
两个哨兵正蹲在哨塔上抽烟,火星在夜色里忽明忽暗。更远处,铁丝网围着的营房里静悄悄的,里面的人都应该正在熟睡。
刘东悄悄的避开哨塔,从另外一侧摸进了营区,哨塔在岸边不远,离这里大概有一百多米。
哨兵的注意力都在水面上,这边百多人驻扎,经常有起夜的人,他们对这边闪动的人影也并不多看一眼,刘东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索性大大方方的在营区里走动,仔细观察着这里的环境。
岛上的营房呈"回"字形布局,中央是夯土压实的训练场,四周围绕着十几栋高脚木屋。这些木屋用棕榈叶覆顶,离地约一米,架在木桩上,既能防潮又能防爬虫。每栋木屋长约二十米,门口挂着褪色的编号布条,里面是通铺式的集体宿舍,粗略估算能塞下一个连的兵力。
训练场东侧是栋稍大的独立木屋,门廊下晾着几件军官制服的——显然是指挥所。
西侧歪歪斜斜立着个茅草棚子,里面堆着渔网和铁皮油桶,估计是储物间。最北边用椰子树干围起个露天灶台,几个锈迹斑斑的饭盒还搁在余烬未尽的炭火上。
整个营地唯一的混凝土建筑是东南角的弹药库,墙上的标语已经被海风剥蚀得模糊不清。一条踩得发亮的小路从弹药库直通营区,沿途的椰子树干上还钉着Y南语的警示牌——但牌子早就歪了,露出后面被虫蛀空的树心。
夜雾中,一百多个熟睡的士兵此起彼伏的鼾声,混着海潮声在营地上空飘荡。
刘东盯着那座混凝土结构的弹药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摸了摸后腰那把孤零零的手枪,嘴角微微扬起——机会来了。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猫着腰贴近弹药库外墙,因为是在岛上,这里并没有单独设置岗哨。
弹药库的铁门上挂着一把老式铜锁,锁眼已经泛着铜绿,显然常年受海风侵蚀。刘东从身上摸出一段细铁丝和一枚弯曲的别针,在指尖轻轻捻了捻,这是出任务必备的东西,随时带在身上。
他先是用别针抵住锁芯底部,感受簧片的阻力,随后将铁丝缓缓探入,左右轻挑。铜锁内部传来细微的"咔哒"声,像是生锈的齿轮被唤醒。突然,铁丝碰到了一处锈蚀的卡点,他手腕一抖,用巧劲一拧——
"嗒。"
锁舌弹开的声响几乎微不可闻。刘东缓缓推开铁门,生锈的铰链发出低沉的呻吟,他立刻停住,等了几秒确认没有惊动哨兵后,才闪身钻了进去。
弹药库内弥漫着枪油和木箱防腐剂的气味。借着从透气窗漏进的月光,他看到:
右侧墙边整齐码放着几十支AK-47,枪托上的编号漆已经斑驳,但枪管泛着保养良好的幽蓝光泽
中间木箱里堆满油纸包裹的RGD-5手雷,像一筐危险的鸡蛋
左侧弹药架上,7.62mm子弹的铜壳在月光下连成一片金色的河流 。
Ak应该都是老毛子援助的武器,刘东随便的拎过一把,试着拉了一下枪栓很润滑,看起来保养的不错。
从弹药库出来的时候,刘东已经全副武装,极大的补足了火力不足的短板。在这里以一敌百,而且完全没有后援,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十几个高脚屋,他自然不能一一查探,擒贼先擒王,他的目标是稍大一些的指挥所。
刘东紧贴着指挥所的木板墙摸了过去,耳朵紧紧贴靠在缝隙处。屋内传来三道节奏各异的呼吸声:左侧墙角,传来粗重的鼾声;右侧的呼吸则急促而短浅;里间的气息悠长且均匀,想必是最高级别的军官。
他缓缓抽出匕首,用刀尖抵住门缝,小心翼翼地拨开里面的木闩。门轴发出极轻微的“吱呀”声,恰好被呼啸的海风完美掩盖。
黑暗中,刘东如一道鬼魅般的影子,悄然滑进屋内,然后又轻轻的关上门。
屋子里很黑,刘东站在那适应了一会黑暗,这才隐约可见一个仰卧的人形轮廓就在他右侧一米远的床上。
而对面还有一个人影也在鼾睡。
没有丝毫迟疑,他一侧身,用手捂住仰卧人的嘴,匕首寒光一闪,这个人在睡梦中只觉喉头一凉,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
几乎同一时刻,刘东脚步一滑,一把扣住对面人的咽喉,“咔”地一声脆响,那人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
然而,脆响声响惊动了里间。
“阮少南你在干什么?”懒洋洋的Y南话传出来。
“噢、嗯,啊……”刘东佯装着睡梦中嗤语的样子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屋子里也再没有问话声。
刘东站在里屋的门外,深吸一口气,刚要扑进去,忽然心中陡生警觉。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反应极快,瞬间往旁边一扑。
几乎就在他身形动的刹那,屋内几声枪声骤然响起,子弹擦着他刚才站立的位置飞过,在门板上留下几个黑洞。
原来屋里的人极为警觉,血腥味早已弥漫在空气中,那浓郁的味道怎么也掩盖不了。更何况,刘东佯装说梦话时的声音和门口那人尖锐的嗓音截然不同,早就引起了屋内人的怀疑。
“艹,暴露了”,刘东毫不犹豫,一把划过后背的冲锋枪,子弹暴雨般向屋内扫射,顷刻间将木门打烂。
屋内的人正蜷缩在地上躲避子弹,但所有的东西都是木制品,根本挡不住冲锋枪的子弹,好在刘东也只是要压制他的火力并没有想要他的命。
脚步一蹬,纵身跃进屋里,没等屋里的人反应过来,一脚将他踢晕。
枪声早已惊醒了别的屋子里的人,“敌袭、敌袭”一个个嚎叫着奔指挥所冲来。
前门是肯定出不去了,刘东端起冲锋枪飞快的换了个弹夹,朝后面的窗户就是一梭子,一脚踹开破碎的窗户,拽过晕倒的人扛起来就跑。
枪声撕裂了夜的寂静,整个营地像被捅破的马蜂窝般炸开了锅。刘东扛着昏迷的俘虏在黑暗中疾奔,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探照灯突然亮起,刺目的光柱在泥地上扫射,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嗖嗖”的子弹也不断的在他头顶飞过。
就在大多数士兵朝着指挥所方向蜂拥而去时,东南角的高脚屋里悄无声息地钻出七八条黑影。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呼喊,而是极有默契的分散开来,朝着岸边最有利的地形扑去。
刘东疾奔着,还有一百多米就到海边了,他“扑嗵”一声把俘虏扔在地上,隐身在一块石头后面。
而俘虏在剧烈的撞击中悠悠醒来,刚一抬头就见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脑袋,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轰、轰”,连续扔出两颗手雷,炸得身后追兵们纷纷四处躲避。
“你们抓来的人在哪?”刘东用Y南话急切的问道,俘虏他是不可能带走的,他的目的就是逼问他的口供。
“什么人,我不知道?”,对方狡诈的眨了眨眼。
刘东毫不犹豫,枪口一低,“啪啪”两枪,对着俘虏的两个膝盖打去。
“啊……”,俘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膝盖骨被子弹击碎,鲜血喷溅在潮湿的沙地上。刘东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的瞬间,冲锋枪已经抵在肩头。
"砰!砰!砰!"
三发点射,精准无比。远处三个追兵应声倒地,眉心绽开血花。刘东的射击节奏如同机械般冷酷高效——呼吸、瞄准、扣扳机,每一发子弹都带走一条生命。
但敌人太多了。子弹呼啸着从他耳边擦过,泥土在脚边炸开。他猛地翻滚到一块凸起的礁石后,迅速更换弹匣。金属弹壳叮当落地,滚进潮湿的沙子里。
"咔嗒"新弹匣就位。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侧身探出,枪口横扫。"哒哒哒——"一梭子子弹泼向敌群,打得追兵们慌忙寻找掩体。借着这短暂的火力压制,他又滚回俘虏身边。
“再问你一遍,你们抓的人在哪?”刘东的声音极冷,让这名俘虏感觉好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我……不……知道”,他急促的喘息着,膝盖处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昏厥过去。
“你不知道?”,刘东一把抓过他的手按在地上,“嗖”的拽出手枪,掉转枪口,用枪柄狠狠的砸在俘虏的一根手指上。
“啊……”,又是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尖锐的声音甚至盖过了激烈的枪声,让Y南士兵听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刘东转过身继续射击,精准的枪法打得追兵们根本不敢抬头。而刘东俘虏的人正是他们的长官,投鼠忌器,他们连手雷都不敢扔,也算是让刘东捡了个便宜。
“在金……金兰……湾基……基地”,在刘东正准备砸碎俘虏的第三根手指时,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沁入骨髓的剧痛,撕心裂肺的喊道。
"不对劲..."刘东突然停止了射击,敏锐的直觉让他后颈汗毛倒竖。感觉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月光下,一道金属反光从十点钟方向的崖顶一闪而过。刘东瞳孔骤缩——狙击镜!他猛地扑向侧面,几乎在同一时刻,“呯”原先站立的位置溅起一片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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