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 章 囚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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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间房,白如影无力的靠在门柱上,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原依啊原依!我再也不准你离开我了!就让我们这样纠缠着吧!爱也好!恨也罢!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以后这里,除了我!任何人不许进来!”
她平复心情,恢复往常的冷若冰霜,对门外的知兰,清风吩咐道。
吴原依无奈的仰着头偎在柔软的床上,他手脚被制,根本无法将敞开的衣裳归拢。
窗外夜风拂来,他只觉胸前一阵凉意。
“如影!你……为何要这样?为何要这样?”
他想过落到白如影手上,会被她各种对待。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除了最开始的不可思议,到又急又羞,再到现在……
他如今就像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偏舟,不知该去驶向哪里。
他应该是想逃离的!但是为何?他有些贪恋!
如果常人这样对他,他早已羞愤自尽了。
但偏偏为何是她?
是她的话,便不一样,他只会……纵着她!
想明白这一点,他已将自己哄好了!
没关系的,她是你最爱的人啦,被爱人这样对待不算什么?
“她只是有一点生气。气你为什么不哄哄她?”
他喃喃自语着,已没有了半分委屈。
“也许!她只是想看一看你这些年身材保持的怎么样?”
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他的脸颊已泛起红晕。
银白色的锁链在墙壁上与床柱碰撞出清冷的回响。吴原依仰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纸窗,为他苍白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辉。十六年了,他从未想过再见白如影竟是在这般境地。
"如影..."这个名字刚在心头浮现,胸口便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吴原依猛然绷紧身躯,锁链深深勒进腕间。那张令天下女子倾心的容颜此刻因痛苦而扭曲,长睫在苍白如雪的脸上投下颤抖的阴影。他咬紧牙关,却仍有血丝从唇角渗出,在玉雕般的下颌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
蛊虫苏醒了。
先是如万千银针顺着经脉游走,而后化作滚烫的熔岩在血管中奔涌。吴原依修长的脖颈后仰,喉结剧烈滚动着吞咽惨叫。曾经执剑抚琴的十指痉挛蜷缩,骨节泛出青白。
"呃...啊..."
破碎的呻吟在石室中回荡。他下意识挣扎,锁链在霜雪般的腕上磨出血痕。十六年未见,白如影那双含恨的眼睛比记忆里更美,可她的眼神却更冷。冷得让他心颤。
蛊虫啃噬心脏的剧痛骤然加剧。
吴原依猛地弓起身子,如缎的黑发在软床上铺散开来。他看见那年春深,白如影执伞立在杏花雨里,朝他伸出手:"吴二公子,可愿与我共赏这江南烟雨?"
回忆越是甜蜜,蛊毒发作便越是狠戾。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刀刃在骨髓里翻搅,吴原依浑身战栗,冷汗浸透他本就单薄的后背!
他张口想唤她的名字,却呕出一口鲜血,溅在胸前如红梅落雪。
"吴公子..."守在门外的知兰听见动静,犹豫着唤着,却不敢进来。
"不许!不许进来!"吴原依突然厉喝,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不能让人看见,尤其是...不能是她。那个曾经为他绾发画眉的女子,如今看他时眼里只剩恨意。
又一波剧痛袭来,他再也支撑不住,重重跌回床上。蛊毒开始侵蚀神智,眼前浮现出白如影今日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模样——那袭玄色浅装衬得她肤光胜雪,只是再不肯对他笑。
"如影...如影..."明知每念一次这个名字都会让蛊虫更加疯狂,吴原依却像饮鸩止渴般反复呢喃。鲜血不断从口中渗出,在那张天下无双的容颜上蜿蜒成河。
最痛的不是蛊毒噬心,而是明明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却连一个拥抱都是奢望。吴原依突然低笑起来,笑声混着血沫:"好...好得很...这十六年...我还是忘不掉你..."
锁链哗啦作响,他挣扎着侧过身,将脸埋进冰冷的墙角。后背的衣衫被冷汗浸透,勾勒出嶙峋的脊骨。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吴公子,如今在无人处被情蛊折磨得形销骨立。
月光偏移,照见他手腕上一道陈年伤痕——那是父亲吴之谦毫不犹豫挑战他的手筋脚筋留下的。
那是他少时对她至死不渝相爱的证据。
"我...从未..."话未说完,蛊虫再次发难。这次痛得他眼前发黑,修长的身躯如离水的鱼般弹起又跌落。最后一丝清明消散前,他仿佛看见白如影提着一枝桃花枝推门而入,就像那年春天,他桃林舞剑下,亲手为她摘下的那一枝!
“快去禀报大宫主!吴公子好像不太对劲!”
门外的知兰虽然不敢进来,却也知道里面发生了大事,她焦急的声音传入吴原依的耳朵里。
不行!不能让白如影看见他现在的模样。
不能让她知道他中了无情蛊。
他突然想起《大道无情诀》第十层的要义。染血的手指勉力结印,眉间浮现出冰裂纹般的霜痕。
"不断情...不纵情..."每说一个字就有血沫涌出,"...见你如见道..."
室内骤起霜风,鲛绡帐剧烈翻飞。吴原依周身经脉亮起幽蓝光纹,将肆虐的蛊毒强行压回心窍。当他再度睁开眼时,长睫上凝着的血珠簌簌落下,像哭碎的红珊瑚。
成功了。
他虚脱般倒回凌乱的衾枕间,忽然低笑起来。原来最高境界不是无情,而是将滔天情潮凝作静水深流——就像此刻,他明明满心都是那个玄衣翩跹的身影,蛊虫却再难察觉。
妆台上的更漏显示丑时三刻,吴原依挣扎着支起身子,用颤抖的手去拢散乱的长发。必须尽快收拾好这一切。
“原依!”白如影披着夜露急冲冲的赶来,她不敢相信之前香喷喷的闰房,现在却充满着浓重的血腥气。
“原依!你怎么啦?”
“我……”
鼻息间涌入女子熟悉的体香,吴原依越是不能沾染她的气息,现在却满屋都是。
“如影!如影!”他喃喃吟着,心口处又是一阵闷痛。
如今只要她静静的站在他面前,他便已克制不住的心动。
这十六年来压抑的情感仿佛随时就要爆发。
“原依!你这是怎么啦?为何有这么多的血?”
白如影隐约感觉到吴原依身上定有她不知道的事。
“原依!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啦?”
白如影小心的抚摸他苍白的脸颊,等着吴原依告诉她!
她满是担忧的眼神令吴原依又险些沦陷。
不要关心他!不要在意他!
他怕自己再也忍不住。
即使蛊虫发作浑身抽痛也要不管不顾的靠近她!
“你的手腕出血了?”白如影注意到他被锁链勒出的血痕,心疼都来不及。
心上人的关心就像一把无形尖刀在凌迟着他的血肉,却救赎他的灵魂。
让他如饮鸩止渴,想要更多。
“如影!如影!”他不停的呼唤着白如影。
“原依!我在!”
白如影柔声回应!
吴原依眼尾泛红,喉咙沙哑的乞求道:“如影!你放我走吧!我真的不能在这……”
白如影眼底柔情散去,她的神情冷了下去。
她缓缓抽回原本抚摸吴原依俊脸的手,眼中的热情渐渐化成了冰。
“所以,为了想让我放了你!你不惜自残?”
她咬着银牙,第一次在心爱的人面前露出滔天之怒。
“吴原依!我告诉你,纵然我会心疼,但是我不会放了你!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吴原依凝望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白如影这次没有离开,她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吴原依被她按回床上,面对白如影直勾勾的目光,他只得偏过头去。
二人皆无言。
直到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吴原依终于熬不住沉睡过去。
看着他满脸疲惫的睡颜,还有这满床的狼藉,白如影还是没能抵过心中对吴原依的心疼。
她在男人的胸前点了两下,男人彻底昏睡过去。原本微蹙的眉头这才慢慢舒展开来。
这里已经脏乱不堪,她的原依不能待在这样的环境里。
所以当吴原依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白色的里衣。
而他手上的锁链已经消失不见。
他简单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是另外一个房间,比之前的大上许多!
房间里依然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却与之前不同。
他刚刚起身,脚腕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金属晃动的声音。
他自嘲的叹息着。
就这么怕他跑了吗?
好在这比之前也方便多了。他下床试了试,活动的范围也比之前大了很多。
脚链的长度刚好只够他在房间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受伤的手腕也已经被处理的极好。
她嘴里说着狠话,却还是会心疼他。
然后在这一整个的白天里,白如影也没有出现。
吴原依终于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竟隐隐感到有些失落。
入夜时,知兰将香气四溢的肉汤端了进来。
“你们大宫主呢?”
吴原依叫住知兰,问道。
知兰只微微笑道:“吴公子!大宫主吩咐知兰要好好照顾吴公子养伤!”
她不等吴原依再问,已经礼貌的点了点头退出房间。
肉汤直到放凉吴原依也没有动一口。
已经两三天没有进食,他也不觉得饿。
他坐在床前的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竟比数月之前要更年轻了?
他记得眼角处是长出了两根细纹的,现在怎么没了!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透过镜面,吴原依看见那道熟悉的倩影缓缓朝他而来。
“原依!你真好看!”
白如影走到他身后停了下来。柔软的玉手柔的搭在他的肩上。
几缕墨发滑过她的指尖,在她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原依,你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去哪儿了吗?”
她轻轻的问着,语气淡然。
吴原依也轻声配合问道:“你去哪儿啦?”
白如影似乎很高兴吴原依的反应。
所以她自然很乐得回答道:“翼峰想来打扰我们!被我打跑了。”
吴原依的心一沉,轻声叹息着。
“他还是像少年时那般,喜欢粘着你。”
吴原依问道:“你!你伤了他……”
白如影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与他,毕竟还顾及着年少的情谊。只是命众弟子将他打退了!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
吴原依低头不语,似有所思。
没见到,就还好!
毕竟无情蛊的事情,左翼峰是知道的。
如果他们见了面,以左翼峰担心他的性子,定然不会再瞒着白如影。
白如影淡淡的撇了撇那早已冷掉的肉汤,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道:“原依,你没有好好吃饭吗?”
吴原依道:“我……我没有胃口!”
白如影慢慢的走到桌旁,端起那碗汤,突然脸色一冷,对着门口怒道:“没用的东西。我是叫你们这样照顾人的吗?”
话音刚落,门外的知兰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属下该死!”
白如影将那碗冷汤缓缓的浇在知兰头上。
吴原依震惊的望着这一幕,想要阻止,却终是不语。
他知道白如影是想立威。
知兰大气不敢出,默默浇了一头后,依旧诚惶诚恐。
“去刑房领二十鞭!”
“是!”
知兰退出后,不多时,清风又端着一碗热汤放在桌上。温度刚好!
她的眼神几乎带着几分恳求的望向吴原依。
白如影依旧无比温柔的望着吴原依,吴原依不再迟疑径直走了过去。
满满的一碗汤全部灌入吴原依的肚子里,他撑得有些难受。
“下去吧!”白如影淡淡扫了清风一眼,道。
清风如临大赦,飞快的退了出去。
“原依!你太瘦了!要多吃一点!”
此时的白如影脾气阴晴不定,吴原依也不敢惹怒她。
“原依!”
白如影纤细的身子向床内侧轻轻斜躺。在烛光下却露出完美的身形曲线。
她一手撑着头,一手轻拍着身边的空处,柔声道:“天色不早了!过来吧!”
吴原依呆愣在场,耳根发红。
“……”
他的双手下意识的抓住裤边,一脸的紧张暴露无遗。
白如影心中的柔软处被触动。
这样紧张青涩的男人怎么会是一个负心薄情的人?
白如影又心软了。
她心中也在叹息着!
吴原依俊脸憋得通红,道:“我……”
白如影突然来了兴致。不知他要说什么。
吴原依抿着唇,看那神情仿佛已经做了千百次的心理建设。
他声如蚊蝇道:“我……是只是个玩物,不配与你同睡……”
白如影震惊的望着吴原依,瞪大双眸,敢相信这惊人之语竟出自眼前男人之口。
谁懂吴原依此时的表情对白如影来说是何等的诱惑。
她心中迅速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情欲,只想马上把这个男人狠狠的拉到床上一阵云雨。
她早已不是单纯的姑娘,自然也会有欲望。
何况,此人正是她痴想了半辈子的吴原依,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她内心经过了艰难挣扎,最后还是不敢把这疯狂的想法付诸行动。
“当然!你现在只是我的玩物!还不配与我相拥而睡!”
她无比傲娇下达指令:“罚你躺在我身边,看着我!不许睡。”
这很难算是一个惩罚。
但吴原依此刻只有照做,他小心翼翼的躺在心爱的女人旁边。僵着身体,一双清澈发亮的眼睛凝视着她!
他所有的局促不安都被白如影看在眼里。
她其实不该捉弄他的,她根本舍不得!
可是她最初的想法要比现在恶劣数倍,但最后就连这样简单的捉弄,她都觉得自己充满了负罪感。
唯一能慰藉她的就是身边这个男人在这一刻离自己这样近。
并且他的目光此刻完全在自己的身上。
吴原依由最初的局促不安,到慢慢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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