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相差甚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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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在峡谷上空凝成猩红的云翳,腐叶堆积的谷底蒸腾着暗紫色瘴气,断骨嶙峋的枯树扭曲成各种诡异形状,倒悬的藤蔓上垂挂着风干的兽皮,在穿谷而过的阴风中猎猎作响。
腐水汇成的溪流泛着油绿的光,偶尔浮出半截泛白的骸骨,气泡破裂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啵啵"声,宛如无数冤魂在水下呜咽。
而峡谷对岸,青崖关遗址却截然相反。巨型阵旗在城墙上猎猎飞扬,九道赤金锁链贯穿天地,交织成笼罩整个工地的巨型光罩。
符文在光幕表面流转闪烁,时而化作狰狞兽首,时而凝成玄奥咒文,将工地裹在流动的金芒之中。
工地上人潮涌动,身着玄甲的修士驾驭着飞行法器运送建材,傀儡师操纵着数百具青铜傀儡夯土筑基,熔炉中腾起的火焰映得天空一片通红,叮叮当当的锻造声与高亢的号子声穿透峡谷,惊起栖息在崖壁上的铁羽雕。
阿木尔握紧狼头刀柄,金瞳中倒映着两重截然不同的景象。阵光偶尔扫过峡谷,将枯树照得纤毫毕现,树皮上密密麻麻的妖纹在强光下泛出血色。他听见身后周砚倒抽冷气的声音:"那些防御阵...是仿照上古封魔大阵所建,但...但阵眼处为何会有妖族图腾?"
叶霜寒的巫蛊铃突然疯狂震颤,铃身浮现出血色纹路:"不对劲,这些阵法根本不是用来防御,倒像是...像是给什么东西当牢笼!"话音未落,光罩突然剧烈扭曲,阵旗无风自动,数以千计的符文脱离光幕,化作流星坠入工地深处。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仿佛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震得峡谷的碎石簌簌掉落。
而此时山谷之中也有了变动,一个个朦朦胧胧的人影,突兀的显现出来,好像在和远处青崖关的工地遥相呼应,当真是有些神异。
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映照过来的余晖将峡谷染成血色,崖壁上垂落的古藤在风中扭曲如张牙舞爪的鬼手。
顾昭握紧腰间佩剑,靴底碾碎脚下的碎石,目光穿透弥漫的瘴气,望着山谷深处那座被黑布笼罩的工地。
数十座绞盘正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粗粝的麻绳拖拽着漆黑的玄武岩,在地面犁出蜿蜒的沟壑,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硫磺混杂的刺鼻气息。
"不对劲。"苏砚突然拽住顾昭的衣袖,这位素来沉稳的谋士此刻瞳孔微缩,"你看那些工人——"
顾昭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喉头猛地发紧。工人们赤着脚在滚烫的岩面上奔走,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动作机械僵硬得如同牵线木偶。当一名工人踉跄跌倒,监工扬起的皮鞭竟抽出一串幽蓝的火星,而那工人重新爬起时,嘴角裂开的弧度几乎扯到耳根,露出一口森白的獠牙。
"妖族!"叶霜寒的长剑瞬间出鞘,剑刃上凝结的冰霜映出她苍白的脸。作为南疆巫女,她比谁都清楚那些獠牙意味着什么——这是被妖力彻底侵蚀的活尸。
顾昭按住她颤抖的手腕,指腹抚过岩壁上新鲜的刻痕。那些歪歪扭扭的符文在暮色中泛着暗红,像是用血写就的求救信号。"先别轻举妄动。"他压低声音,余光瞥见山壁上的藤蔓间闪过一抹黑影,"对方早有防备,我们得从长计议。"
山洞的入口像张吞噬光明的巨口,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顾昭点燃火把,跳动的火苗照亮洞壁上斑驳的壁画:先民们在祭坛前跪拜,祭坛中央悬浮着一颗燃烧的心脏,心脏表面布满诡异的纹路,与他怀中那枚神秘玉佩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这是...血祭图。"苏砚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古籍记载,千年前妖族曾妄图以十万生魂为引,企图复活那些他们的祖先,如今这是故伎重施了?"
叶霜寒的巫蛊铃突然叮当作响,铃身泛起不祥的黑雾。"有东西过来了!"她话音未落,洞顶骤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数十只通体赤红的蝙蝠扑簌簌落下,翅膀煽动间带起腥风。
顾昭挥剑劈砍,剑刃却穿透了蝙蝠的虚影。苏砚急中生智,掏出怀中的朱砂洒向空中,符咒燃起的金光暂时逼退了幻影。"这些是妖魅制造的幻象,小心别被迷惑!"
山洞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混着低沉的吟唱声。顾昭握紧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遗言:"当玉佩发烫时,便是妖族复苏之日..."此刻,玉佩正在他怀中发烫,烫得几乎灼伤皮肤。
"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必须阻止他们。"顾昭深吸一口气,火把照亮他坚毅的侧脸,"父亲用性命守护的秘密,绝不能让妖族得逞。"
三人握紧武器,踏着满地碎石,朝着黑暗更深处走去。洞顶不时有水滴落下,在火把的照耀下泛着幽绿的光,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而那越来越清晰的吟唱声,正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丧歌,预示着一场惊天阴谋即将浮出水面。
阿木尔摩挲着腰间新换的鎏金狼头刀,皮革护手因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与山洞深处的黑暗融为一体。作为柳林麾下最年轻的将领,他比谁都清楚这次探查意味着什么——四州整顿的浪潮正席卷而来,唯有立下奇功,才能在权力旋涡中站稳脚跟。
"都听好了。"他猛地转身,玄铁护腕撞在岩壁上迸出火星,"王爷给了咱们这个机会,是信得过我们。洞里不管有什么,活着带出来的才配谈功赏!"话音未落,身后传来窸窣响动,五名谋士打扮的人正低声交换眼神,其中掌墨生周砚将一卷泛黄的舆图悄悄塞进袖中。
叶霜寒突然轻笑出声,巫蛊铃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阿木尔将军,您确定要带着这群连剑都握不稳的书生进洞?"她故意将剑鞘重重磕在地上,惊起岩壁上蛰伏的夜枭,"不如让我的蛊虫先探探路?"
阿木尔眯起眼睛,金瞳在暮色中泛起冷光。他当然知道这些谋士是各方势力安插的眼线,但此刻却需要他们腹中的学识。"周先生,"他突然开口,惊得舆图险些从对方手中滑落,"你说过古籍记载此地有镇压上古妖兽的封印?"
周砚推了推歪斜的玉冠,喉结滚动着:"正是。传闻千年前...千年前南疆巫祖以七十二根镇魂柱..."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叶霜寒正用淬毒的银针刺破指尖,血珠滴落在洞壁符文上的瞬间,那些暗红纹路突然开始流动。
"别信书上写的。"叶霜寒舔去指尖血迹,嘴角勾起妖异的弧度,"我族巫典记载,这里根本不是封印,而是..."她的话被突然炸开的巨响打断,山洞深处传来铁链崩断的轰鸣,一股腥风裹挟着腐肉气息扑面而来。
阿木尔的狼头刀瞬间出鞘,刀刃映出众人扭曲的面容。他想起临行前他们这些新贵的头领把玩着妖族玉简时的冷笑:"若真有宝物,记得分清哪些该让王爷看见,哪些...该永远留在黑暗里。"此刻洞壁上的壁画突然渗出黑血,那些跪拜的先民化作狰狞的妖物,正用空洞的眼窝注视着他们。
"散开!结阵!"阿木尔的吼声混着此起彼伏的惊叫。周砚慌乱中掏出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突然"啪"地炸裂,铜片划伤他的脸颊,鲜血滴在脚下的祭坛纹路上,竟燃起幽蓝的火焰。而叶霜寒的巫蛊铃已全部变黑,铃口探出无数细小的黑虫,朝着黑暗深处发出诡异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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