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脊雪影:星痕与伪装的诡计(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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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迷影:星轨下的伪装者
晨光像一层薄纱,轻轻覆在蒙德城的尖顶时,阿贝多的房间还浸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空推开虚掩的木门,风带来雪粒子的凉意,桌上的信纸被压在墨水瓶下,边角微微卷起。
“琴团长急讯,龙脊雪山魔物活动异常,需即刻前往调查。勿念,回见。”
字迹是熟悉的清隽,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潦草的炼金符号。空拿起信纸,指腹蹭过纸面,仿佛还能感受到昨夜烛光下书写的温度。他叹了口气,阿贝多的行程总是这样突如其来,就像他研究的那些元素轨迹,永远循着不可预测的逻辑运行。
早餐的餐桌上,瓷盘碰撞的轻响和热牛奶的雾气交织。马嘉祺正把一块烤面包推给贺峻霖,丁程鑫往严浩翔的杯子里倒着橙汁,宋亚轩小口咬着苹果,刘耀文则在跟张真源讨论着新发现的丘丘人营地位置。荧把阿贝多的信递给坐在对面的皓月,女孩指尖划过“龙脊雪山”四个字,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阿贝多先生……又去雪山了?”皓月的声音有些低,她想起上次在低语森林迷路,是阿贝多循着星银矿石的微光找到她,还有更早一次被深渊法师袭击,是他随手甩出的创生之花挡住了冰锥。那些泛着微光的记忆碎片,此刻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说是魔物活动频繁。”空往面包上抹着果酱,“琴团长的信,应该是急事。”
“雪山那么冷,又危险……”皓月小声嘀咕,手里的银叉无意识地划着盘边。她不是第一次被阿贝多帮助,那份感激像埋在雪下的种子,总在不经意间冒出芽来。“他之前帮了我那么多次,我都没好好谢过他。”
“想报答他?”马嘉祺坐在她旁边,注意到她眼里的担忧,“雪山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魔物多,更不安全。”
“我知道,但就是有点担心……”皓月抬起头,眼里带着点恳求,“嘉祺哥,你说我能不能……去雪山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送点热饮或者……”
“不行,”马嘉祺几乎没犹豫,“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龙脊雪山的环境有多恶劣,上次我们去采星银矿石你也见识过。”他顿了顿,看皓月有点失落的样子,又软下声音,“这样吧,我让真源陪你去。他身手好,又细心,你们俩一起,我也放心些。”
“真的?!”皓月眼睛一亮,立刻看向对面的张真源。
张真源正在喝牛奶,闻言点点头,嘴角还沾着点奶渍,他抹了把嘴,认真道:“行,我陪你去。不过得说好,一切听我指挥,不能乱跑,也不能逞强。”
“嗯嗯!保证听话!”皓月连忙点头,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饭后收拾妥当,两人换上了最厚的保暖衣物。皓月特意选了一身蓝色的儒裙,外面罩着厚厚的白色毛领斗篷,头发也用暖绒发带束起,只露出一张被冻得微红的脸。张真源则是一身便于行动的劲装,背着弓,腰间挂着剑,检查了一遍包里的应急食品和伤药,这才对皓月说:“走吧,我们先去蒙德城门口雇辆马车,到雪山脚下再走上去。”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越靠近龙脊雪山,气温越低。窗外的景色从翠绿的森林渐渐变成覆盖着积雪的荒原,最后只剩下茫茫的白色。下了马车,寒风立刻像刀子一样刮过来,皓月下意识地紧了紧斗篷,张真源递给她一副厚厚的手套:“戴上,别冻着。”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雪山深处走。雪没过脚踝,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远处的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巨大的冰锥垂挂在岩壁上,反射着冷冽的光。张真源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确认皓月的情况,还会用剑拨开挡路的积雪。
“阿贝多先生的营地应该在前面那片空地上。”皓月指着记忆中的方向,哈出的白气瞬间被风吹散。
两人加快脚步,果然在一片相对平坦的雪地上看到了熟悉的白色帐篷。帐篷外的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张真源上前掀开帐篷帘角,里面空无一人,炼金台和试剂瓶都整齐地摆放着,仿佛主人只是临时离开。
“看来阿贝多先生不在。”皓月有些失望,“那我们去哪儿找他呢?”
“他应该是去调查魔物了。”张真源环顾四周,“雪山这么大,我们分头找吧?我往东边走,你往西边,注意安全,有情况就喊一声,或者放信号箭。”他从箭筒里拿出一支特制的箭递给皓月,“这个拿着,拉弦就能发射,声音很大,我能听见。”
“好,你也小心。”皓月接过箭,紧紧握在手里。
两人在营地门口分开,张真源往东,很快消失在一片巨大的冰棱之后。皓月则往西走,越走树木越密集,积雪也更厚。寒风吹过松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偶尔有积雪从枝头落下,砸在地上发出“噗”的一声。
她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寻找着阿贝多的踪迹。心里想着见到他该说些什么,是先递上自己准备的暖炉,还是问问调查的情况。想着想着,目光忽然被前方树林间的一个身影吸引了。
那人站在一棵巨大的雪松树下,背对着她,穿着阿贝多标志性的白色外套,金色的长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他似乎在低头看着什么,身形挺拔,连站姿都像极了阿贝多。
“阿贝多先生!”皓月心里一喜,连忙加快脚步跑过去,“我是皓月,我和张真源来看你了!”
那人没有立刻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身。皓月跑到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才喘着气停下来,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那人缓缓转过身。
一张和阿贝多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金发、碧眼,甚至连脸上那份淡淡的疏离感都如出一辙。但皓月的笑容却在瞬间僵住了——她清楚地记得,阿贝多的脖颈处,有一个淡金色的、如同星星碎片般的印记,那是他作为人造人的证明。而眼前这个人的脖子上,光滑一片,什么都没有。
这个念头刚闪过,一股寒意突然从腹部传来。她低下头,看到一把泛着幽蓝光泽的短刃,正没入自己的身体。疼痛像潮水般涌来,让她瞬间失去了力气,身体软软地向下滑去。
“你……不是阿贝多……”皓月的声音微弱,视线开始模糊,她看到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非人的弧度。
就在这时,一声急促的呼喊从侧面传来:“皓月!”
张真源的身影伴随着弓弦的嗡鸣冲了出来,一支燃烧着火焰的箭擦着冒牌货的脸颊飞过,钉在身后的树干上,发出“嗤”的一声。几乎同时,另一个身影从另一侧的雪坡上跃下,白色的披风在风中扬起,正是阿贝多。
“离她远点!”阿贝多的声音带着少见的冷厉,他手中的画笔迅速勾勒出一个炼金阵,一道岩元素的屏障瞬间升起,挡在冒牌货和倒地的皓月之间。
冒牌货见偷袭不成,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身形一晃,手中的短刃变得更加锋利,带着刺骨的寒意向阿贝多砍去。阿贝多侧身避开,画笔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一朵巨大的创生之花在冒牌货脚下绽放,试图困住他。与此同时,张真源已经冲到皓月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看到她腹部的伤口和不断渗出的血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皓月!撑住!”张真源连忙拿出伤药,想要给她包扎,但伤口太深,普通的伤药根本止不住血。
“真源……”皓月意识有些模糊,她抓住张真源的手,眼神望向战斗的方向,“那个……假的……”
“我知道,你别说话,保存体力!”张真源一边安抚她,一边焦急地看向阿贝多。
阿贝多与冒牌货的战斗异常激烈。冒牌货的动作迅猛而诡异,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腐蚀般的力量,连阿贝多创造的岩元素造物都在接触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但阿贝多毕竟是炼金术士的天才,他冷静地分析着对手的破绽,利用元素战技和爆发交替攻击,同时不断用炼金造物牵制对方。
“这家伙的力量……是杜林的残念!”阿贝多一边战斗,一边对张真源喊道,“小心他的攻击,带有深渊的腐蚀!”
张真源点点头,将皓月小心翼翼地靠在树干上,然后站起身,拉开弓弦,瞄准冒牌货的空隙。火焰箭、冰箭、雷箭轮番射出,虽然大部分被冒牌货躲开,但也成功干扰了他的动作,为阿贝多创造了机会。
“就是现在!”阿贝多看准冒牌货因躲避箭矢而露出的破绽,手中的画笔猛地向前一刺,一道凝聚着强大岩元素力量的光束从笔尖射出,正中冒牌货的胸口。
冒牌货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被点燃的烟雾一样开始消散,手中的短刃也化为齑粉。最后,他不甘地看了阿贝多一眼,彻底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小滩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粘液。
战斗结束的瞬间,阿贝多立刻收起画笔,快步走到皓月身边,蹲下身检查她的伤口。他的脸色很凝重,指尖划过伤口边缘,一股温和的元素力量注入皓月体内,暂时抑制住了伤口的恶化和那股腐蚀的力量。
“伤口很深,而且被杜林的残念污染了。”阿贝多抬头对张真源说,“必须尽快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真源脸色苍白,拳头紧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家伙……为什么会变成你的样子?”
阿贝多叹了口气,扶着皓月靠得更舒服一些,然后才缓缓解释:“龙脊雪山深处,沉睡着魔龙杜林的残骸。它虽然已经死亡,但体内残留着庞大的能量和扭曲的意识——也就是我所说的‘残念’。”
他顿了顿,看着远处被云雾笼罩的山峰,眼神变得复杂:“杜林的腹中,有很多……失败品。是它在被创造时,或者说,在吞噬世界树汁液时,产生的扭曲造物。这些失败品没有固定的形态,它们会吸收杜林的残念,然后……”
阿贝多的声音低沉下来:“然后,当有生物靠近时,它们会根据对方的意识,变成那个人最想见到或者最警惕的人的样子,以此来接近并袭击目标。它们的模仿并不完美,总会有破绽,比如刚才那个,它模仿了我的外形,却无法复制我脖颈处的星之印记。”
他看向昏迷的皓月,眼里带着一丝歉意和后怕:“皓月她……可能是太担心我,心里想着我的样子,才会被这个失败品抓住机会。它伪装成我,想引诱她靠近,然后进行袭击。”
“这些怪物……太可怕了。”张真源喃喃道,看着皓月苍白的脸,心里又是后怕又是愤怒,“幸好我们来得及时,不然……”
“是我疏忽了。”阿贝多摇摇头,“我知道杜林的残骸附近有这些东西,但没想到它们会跑到这么外围来,还学会了更狡猾的伪装。”他轻轻拨开皓月额前被冷汗浸湿的头发,“走,我们先把她带回营地,我需要准备一些药剂来清理她体内的污染。”
张真源立刻蹲下身:“我背她。”
阿贝多帮着将皓月小心地扶上张真源的背,女孩的身体很轻,靠在张真源的背上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张真源紧紧托住她的腿,站起身,脚步有些沉重。
回营地的路似乎格外漫长。阿贝多在前面开路,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防止再有其他的失败品出现。张真源背着皓月,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微弱体温,还有偶尔因疼痛而发出的细微呻吟。
“阿贝多先生,”张真源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皓月她……会没事的吧?”
阿贝多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坚定:“我会尽全力。杜林的残念虽然麻烦,但并非无法清除。只要及时处理,她会好起来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自信,让张真源稍微安心了一些。
回到营地,阿贝多立刻忙碌起来。他支起炼金台,点燃酒精灯,从箱子里拿出各种颜色的试剂和散发着微光的矿石。张真源则小心翼翼地将皓月放在帐篷里的睡袋上,用毛毯盖好,又去外面生起了篝火,让帐篷里暖和一些。
帐篷里弥漫着草药和炼金试剂混合的奇特气味。阿贝多一边调配着药剂,一边时不时地走到皓月身边,用指尖探查她体内的元素流动。张真源坐在帐篷门口,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七上八下。
不知过了多久,阿贝多终于松了口气,手里拿着一个装满淡绿色液体的玻璃瓶。他走到皓月身边,轻轻撬开她的嘴,将药剂一点点喂了进去。
“好了,”阿贝多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这瓶药剂能中和她体内的杜林残念,剩下的就是让她好好休息,恢复体力了。”
张真源这才放下心来,走到皓月身边,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谢谢你,阿贝多先生。”
“该说谢谢的是我。”阿贝多摇摇头,看着沉睡的皓月,“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你,张真源,你的箭术很精准,帮了大忙。”
张真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是担心皓月……对了,阿贝多先生,那些变成别人样子的怪物,以后还会出现吗?”
“只要杜林的残骸还在,残念就不会消失,这些失败品也会一直存在。”阿贝多走到帐篷门口,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和远处隐约的雪山轮廓,“这也是我这次来调查的原因之一。魔物活动频繁,恐怕不仅仅是天气的原因,杜林的残念似乎在变得活跃起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忧虑:“蒙德需要警惕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张真源看着阿贝多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总是显得有些疏离的炼金术士,其实肩膀上扛着很多东西。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低声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们都会帮你的。”
阿贝多回过头,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谢谢。”
帐篷里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皓月轻微的呼吸声。张真源守在皓月身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默默想着,等她醒了,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以后再也不许这么冒失了。
而阿贝多则坐在炼金台前,借着烛光,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笔尖划过纸面,留下清晰的字迹。窗外,龙脊雪山的风雪依旧呼啸,但帐篷里,因为有了同伴的守护和希望的灯火,显得格外温暖而安宁。皓月的眉头渐渐舒展,似乎在睡梦中,也终于摆脱了那把冰冷短刃的阴影,回到了阳光明媚的蒙德城。
璃月归讯:茶香中的旅途回响
龙脊雪山的寒风渐渐化作帐篷里的暖意时,皓月在一片朦胧中睁开眼。帐顶的纹路被篝火映得明明灭灭,鼻尖萦绕着草药与雪水混合的清冽气息。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牵扯出一阵钝痛。
“醒了?”张真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正往铜锅里续着热水,见她睁眼,连忙放下木勺凑过来,“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皓月眨了眨眼,记忆碎片如雪花般涌来——雪松树下的冒牌货、腹部的凉意、张真源焦急的脸……她下意识摸向伤口,被张真源轻轻拍开:“阿贝多先生说伤口在愈合,别乱碰。”
“阿贝多先生呢?”她声音有些沙哑。
“在外面整理调查报告。”张真源倒了杯温水,用布巾包着递到她唇边,“他说你体内的杜林残念清得差不多了,再歇两天就能下山。”
正说着,阿贝多掀帘进来,斗篷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他走到皓月床边,指尖轻触她的额头:“体温正常,元素流动也平稳了。”他从挎包里拿出一小瓶金色粉末,“这是晨曦酒庄的蒲公英蜜,混在温水里喝,能加快恢复。”
皓月看着他脖颈处熟悉的星之印记,忽然想起什么,脸颊微红:“那天……是我太冒失了,没看清印记就……”
“不怪你。”阿贝多打断她,语气难得温和,“那些失败品本就擅长利用人心的缝隙。你能注意到印记的差异,已经很敏锐了。”他顿了顿,看向张真源,“雪山的魔物活动报告我已初步整理,待皓月能行走,我们便回蒙德交予琴团长。”
接下来的两天,张真源寸步不离地守着皓月,用雪水煮热的浆果汤、阿贝多调配的镇痛药膏,还有他变着法讲的蒙德趣闻,让冰冷的帐篷渐渐有了生气。当皓月能扶着帐篷柱慢慢行走时,三人终于收拾行装,踩着初春融化的雪水,向蒙德城走去。
将调查报告交给琴团长时,骑士团的钟楼正敲响午后的钟声。琴看着报告里关于“杜林残念催生拟态魔物”的记录,眉头微蹙:“看来龙脊雪山的隐患比预想的更深。多谢你们,阿贝多。”她又看向皓月和张真源,“你们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我们打算去璃月一趟。”阿贝多忽然开口,“一来向那边的同伴报平安,二来……皓月也想当面谢谢之前帮助过她的人。”
皓月连忙点头,想起在璃月港被钟离先生指点药材、被万民堂卯师傅赠予清心粥的情景,心里暖暖的。张真源则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没做委托,摩拉够不够给大家带手信……”
三日后,三人乘上前往璃月的商船。当船头的海鸥发出第一声啼鸣时,璃月港的巨大石拱已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港口一如既往地喧闹,起重机将货箱吊上货船的哐当声、商人们用各国语言讨价还价的吆喝声、还有远处玉京台传来的编钟乐声,交织成熟悉的尘世烟火气。
“快看!”皓月指着冒险家协会的方向,只见马嘉祺、丁程鑫几人正围着凯瑟琳,仰头看着公告板。严浩翔踮着脚念着什么,刘耀文在一旁掰着手指算账,贺峻霖则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宋亚轩正从背包里掏着什么,似乎是要交任务物品。
“你们怎么来了?!”马嘉祺最先看到他们,惊喜地喊出声。众人齐刷刷回头,丁程鑫立刻跑过来,上下打量着皓月:“伤好了吗?在雪山没再出事吧?”
“好多了,多亏了阿贝多先生和真源哥。”皓月笑着晃了晃手臂,张真源则把在雪山整理的星银矿石样本递给严浩翔:“看看这个,纯度比上次在明蕴镇挖到的高。”
阿贝多向凯瑟琳点头致意,目光扫过公告板:“看来你们在璃月接了不少委托。”
“是啊,”贺峻霖晃了晃本子,“给万民堂送清心、去天衡山采珀石,还有帮飞云商会找海运路线图……摩拉不好赚啊!”
“钟离先生在那边!”宋亚轩忽然指着不远处的茶棚。只见那位身着考究长衫的男子正坐在竹椅上,面前的青瓷茶杯飘着袅袅热气。他身旁的说书人正讲到“岩王帝君斩巨蛇”的高潮,惊堂木一拍,引得茶客们纷纷叫好。钟离闻声望来,淡金色的眼眸掠过一丝笑意,朝他们举杯示意。
“走,过去打个招呼。”马嘉祺带头走去。茶棚老板见来了熟人,立刻添了几副碗筷,还送上刚炒好的瓜子。钟离为众人斟上岩茶,声音温润如玉石相击:“听闻你们在龙脊雪山遇了些波折,可还顺利?”
“多亏阿贝多先生解围。”张真源把冒牌货的事简略说了说,钟离闻言轻抚茶, 若有所思:“杜林的残念……此等扭曲造物,确需多加防范。璃月港的千岩军若需协助,可随时知会。”
午时的阳光透过茶棚的竹帘,在石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众人正聊着委托趣闻,荧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信封上印着须弥教令院的徽章:“是提纳里的信!”
她拆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忽然笑出声:“他说汪俊熙、张桂源他们几个,在道成林帮他辨认了不少濒危植物,还跟着赛诺抓了好几拨偷猎蕈兽孢子的镀金旅团!”
“哦?他们居然没给提纳里添麻烦?”马嘉祺挑眉,想起那几个少年在稻妻时把鸣神大社的绘马挂反的事。
“信里说,”荧继续念道,“汪俊熙观察蕈兽习性时记了整整三本笔记,张桂源用枫原万叶教的剑法帮着清理了孢子藤蔓,左奇涵还跟赛诺学会了用赤沙石板破解沙暴……”
“杨博文呢?他不是最怕虫子吗?”宋亚轩好奇地问。
“提纳里说,他居然敢徒手抓晶蝶给研究站当标本了!”荧把信递给旁边的丁程鑫,“还有陈奕恒、张涵瑞他们,帮着修复了好几处被沙虫破坏的灌溉渠,王鲁杰还跟帕蒂沙兰苗圃的花匠学了嫁接技术。”
“嚯,看来须弥之旅没白去。”刘耀文拍了下大腿,“等他们回来,得让张桂源露两手剑法看看!”
严浩翔则凑到阿贝多身边,小声问:“阿贝多先生,须弥的雨林里真的有会说话的蘑菇吗?他们说的‘蕈兽孢子’能当炼金材料吗?”
阿贝多刚要开口,茶棚老板端来热气腾腾的三彩团子:“尝尝新做的,算我请!”众人笑着道谢,一时间茶香、甜香与谈笑声混在一起,驱散了雪山带来的最后一丝寒意。
饭后,凯瑟琳又发布了新的委托:为玉京台运送一批琉璃百合,去无妄坡探查丘丘人动向,还有替新月轩寻找失传的菜谱。“我们分两组吧?”马嘉祺提议,“我、丁程鑫、宋亚轩去玉京台,真源、浩翔、耀文去无妄坡,阿贝多先生和皓月帮新月轩找菜谱如何?”
“没问题。”阿贝多看了眼皓月,她正兴致勃勃地研究委托单上的“失传菜谱”描述,“据说与霓裳花有关,或许可以去绯云坡的香料店问问。”
分组完毕,众人各自行动。阿贝多与皓月穿梭在绯云坡的街巷中,青石板路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温热。他们在“万有铺子”打听到菜谱可能与百年前的一位名厨有关,又去“新月轩”翻查旧账本,最后在一位老掌勺的回忆里,找到了关键线索——那道名为“霓裳映月”的甜点,竟需要用晨曦酒庄的葡萄汁与璃月的霓裳花蜜调和。
“原来如此。”阿贝多在笔记本上记下配方,“食材跨了两个国度,难怪失传。”皓月则兴奋地比划着:“等回蒙德,我们可以试着做给大家吃!”
与此同时,无妄坡的张真源三人正与丘丘人周旋。严浩翔的风元素战技卷起落叶干扰敌人,刘耀文的大剑劈开冰盾,张真源则用精准的弓箭射断丘丘暴徒的法杖。而玉京台那边,马嘉祺小心翼翼地捧着琉璃百合花篮,丁程鑫与守台的千岩军核对文书,宋亚轩则被亭子里的画师拉住,非要为他画一幅“持花少年”的肖像。
当夕阳将璃月港染成金红色时,众人在冒险家协会汇合。凯瑟琳清点完委托物品,将鼓鼓囊囊的摩拉袋分给大家。刘耀文掂了掂钱袋,高兴地吹了声口哨:“今晚去望舒客栈吃大餐!我要三碗水煮黑背鲈!”
望舒客栈的露台正对着狄花洲的壮丽山川。众人围坐在圆桌旁,桌上摆满了香菱特制的麻辣烤鱼、翡翠虾饺和杏仁豆腐。阿贝多难得没有谈论炼金术,而是听着钟离讲述“层岩巨渊下的古老文明”,张真源则给皓月夹了块最嫩的鱼肉,低声叮嘱:“慢点吃,伤口别抻着。”
皓月小口吃着豆腐,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同伴,又望了眼远处海面上闪烁的船灯,心里忽然充满了暖意。雪山的惊险仿佛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此刻的璃月港,有茶香、有美食、有同伴的笑语,还有远处传来的、归航船只的悠长汽笛声。
夜深了,众人各自回房休息。皓月推开窗,看见北斗的“死兆星号”正驶入港口,桅杆上的彩灯在夜风中摇曳。隔壁房间传来张真源和严浩翔讨论明天委托的声音,楼下的厨房还亮着灯,大概是香菱在研究新菜谱。
她摸了摸腹部已不再疼痛的伤口,想起阿贝多说的“人心的缝隙”,忽然觉得,正是因为有这些紧紧相连的同伴,那些试图钻入缝隙的黑暗,才永远无法真正伤害到他们。窗外的星空中,北斗七星明亮闪烁,如同璃月港不灭的灯火,照亮着每一段未完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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