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的春风吹散了冬日的严寒，秦寿站在行宫高台上，手中握着刚从蜀地送来的奏报。他的目光越过院墙，仿佛能看到万里之外成都城内的热闹景象。

“陛下，二皇子殿下的南征进展顺利，蜀地世家鼎力相助，首战已收复朱提郡三县。“荀攸面带笑容的汇报着前线的战况。

“这些世家大族，这次倒是大方。“

秦寿的声音低沉，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脸上看不出喜怒，双目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陛下，陈群大人求见。“又一名内侍匆匆走来禀报。

秦寿嘴角微扬，点点头说道：“让他过来吧！算算也是今天该到了。“

陈群快步走来，行礼后恭敬道：“陛下，二皇子殿下在蜀地的捷报已经传遍朝野，臣等皆为之振奋。“

荀攸看了对方一眼，神情莫名，也不知道心里面在想着什么。

“嗯，承稷做得不错。“秦寿点点头，语气平淡的说道：“南蛮孟获为患多年，是该彻底解决了。“

陈群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道：“蜀地世家此番出力甚多，可见对朝廷忠心耿耿。二皇子殿下能得如此支持，实乃朝廷之福。“

秦寿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盯着陈群看了许久，直到对方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才缓缓道：“爱卿所言极是。传朕旨意，嘉奖蜀地世家，着吏部论功。“

陈群大喜，连忙叩首道：“陛下圣明！臣这就去拟旨。“

待陈群退下后，秦寿转身对身旁的荀攸说道：“看，这个长文倒是高兴的很。“

荀攸顿时笑道：“陛下这次嘉奖巴蜀世家，让他看到了希望。”

秦寿将奏报递给荀攸，笑道：“你看看，蜀地世家这次可是下了血本，朕若是不表示一二，以后还有谁会帮助朝廷？虽然朕不喜欢世家，但不得不承认，这些人都是有钱的。朕不得不重赏他们啊！“

荀攸沉思片刻：“蜀地世家向来保守，此次如此积极，恐怕另有所图。二皇子殿下年轻有为，又得陛下宠爱，他们怕是认为陛下要更改太子了！“

“想押注？“秦寿冷笑一声，“朕还没死呢。“

荀攸连忙躬身：“陛下正值壮年，他们这是痴心妄想。不过，臣还是担心太子殿下会有其他的想法。“

“承乾有什么反应？“秦寿突然问道。

“太子殿下表现得很平静，还称赞了二皇子。“荀攸如实回答，随即补充道：“不过散朝后，贾诩去了东宫。“

秦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即恢复平静，淡淡的说道：“贾文和那个老狐狸.罢了，让他们兄弟俩自己处理吧。“

他转身走向御案，从抽屉中取出一份密报递给荀攸，说道：“你看看这个。“

荀攸展开一看，脸色微变：“公孙康居然袭击了文远，大军损失了不少。“

“公孙康以为天高皇帝远，朕奈何不了他。“秦寿眼中寒光闪烁，冷森森的说道：“是时候让他知道，大唐的疆土不容侵犯。“

荀攸立刻明白了秦寿的意图，惊呼道：“陛下要亲征辽东？“

“不错。“秦寿点头，“传令下去，三日后朕率三万精兵出涿郡，讨伐公孙康。“

原本是去年就准备征讨辽东，只是大雪覆盖，道路难行，只能退回涿郡，现在

三日后，涿郡城外旌旗招展，三万精锐骑兵列阵以待。秦寿一身戎装，骑在通体乌黑的战马上，身后是谋士荀攸和典韦、许褚、赵云等将。

“陛下，一切准备就绪。“许褚抱拳道。

秦寿点点头，目光扫过整齐的军阵，突然问道：“蜀地和长安有什么新消息？“

荀攸上前一步：“二皇子殿下已深入南中，连战连捷。太子殿下在长安主持粮草之事，还有就是主持春闱之事。还有减轻河北、西凉等地的赋税，鼓励农耕。然后整顿吏治，重点查办几个与世家关系密切的官员。“

秦寿嘴角微扬，挥了挥手，“出发吧。“

大军开拔，铁蹄踏起漫天尘土。秦寿一马当先，心中却思绪万千。他选择此时出征，既是为了解决辽东边患，更是要给两个儿子一个展示能力的舞台。

行军途中，荀攸策马靠近秦寿：“陛下，臣有一事不解。“

“说。“

“蜀地世家如此支持二皇子，陛下为何不加以限制？“荀攸可是知道秦寿是不喜欢世家的，当即就直言问道。

秦寿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蜀地世家再强，也翻不出朕的手掌心，况且，现在我们还是需要这些世家的。毕竟南征需要大量的粮草，巴蜀之地，还是需要那些世家的支持。“

“陛下圣明。”荀攸顿时明白其中的道理，然后他又看了秦寿一眼，实际上，他很想问清楚，秦寿对秦承稷到底是什么态度，居然让对方领军，难道不知道秦承稷心中所想不成？

荀攸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臣斗胆一问，您对二皇子殿下领军南征一事，是否另有深意？“

秦寿勒住马缰，战马缓缓停下脚步。他望向远处连绵的山脉，沉默良久才开口：“公达，你觉得朕的几个儿子如何？“

荀攸心头一震，谨慎答道：“太子殿下仁厚稳重，二皇子殿下英武果决，其他诸位皇子聪慧过人，皆是天纵之才。“

“是啊，都是朕的好儿子。“秦寿轻叹一声，苦笑道：“但龙椅只有一张。“

荀攸屏住呼吸，不敢接话。

秦寿突然转头，目光如炬，望着对方说道：“朕思虑良久，决定效仿古制，日后将分封诸王于外，拱卫中原。“

“分封？“荀攸失声惊呼，“陛下，这.“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秦寿摆手打断，不在意的说道：“汉初七国之乱在前，后世皆以为戒。但朕的分封，与汉初不同。江山太大，承乾不可能能掌控整个天下，中原之外，可以分封与一干皇子，令其就国。“

现在的交通和通讯手段决定着，一个王朝的领土面积不能太大，秦寿只能用这种方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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