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受伤


见她动怒,周围的宫人全都垂下了头不敢言语。

“扶摇。”

裴云箬唤了一声,“去看看驸马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很快,扶摇去而复返,轻声低语道:

“殿下,驸马快过来了。”

顿了一下她声音放的更轻了:“驸马腿脚不太便利,走过来确实要耽搁一些时间。”

腿脚不便利?怎会?明明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她正想询问,却已经明白了过来。

封淮南一直在天启殿,谁敢对他出手,唯有父皇……

一时间,裴云箬心绪复杂。

又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扶摇说道:

“殿下,驸马过来了。”

然后,裴云箬便听到了深一步浅一步的脚步声,不如来时的沉稳,一听便知道脚受伤了。

“夫君!”

裴云箬下意识伸手去摸封淮南,结果下一刻却被人狠狠的推开。

封淮南的动作太大,以至于裴云箬差点跌倒,幸好扶摇伸手及时扶住。

“……殿下恕罪,臣身上太凉,让殿下染病便是臣的过失了。”

裴云箬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开口。

两人一路无话回了淮南王府。

“殿下,臣今日病着便不回房中了,殿下早些休息。”

话音落下,裴云箬便听到封淮南离开的脚步声。

裴云箬抿了抿唇开口道:

“扶摇,世子身上可有什么不妥?”

“回殿下,驸马瞧着面色有些发白,头上有些薄汗,另外,他腿脚行走不似之前那么便利。”

扶摇将自己看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可知道天启殿中发生了何事?”

裴云箬又问道。

扶摇擅收集消息,自小跟在她身边宫中也认识不少人,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果然,扶摇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

“皇上同驸马下棋,下了三局总共一个半时辰,驸马……都是跪着的。”

“嘶!”

裴云箬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冷的天,跪了一个半时辰,又让封淮南从天启殿走到宫门口,也难怪他腿脚不便利。

“天璇,准备一些伤药……罢了。”

裴云箬说着又改变了主意,伤药送去,便等同于戳破了窗户纸,她和封淮南又该如何相处?

她想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责难封淮南,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还是只是迁怒?

“扶摇,去一趟国公府,本宫要知道今日事情的所有。”

“是,殿下。”

扶摇应声而去。

裴云箬到底还是担心封淮南,让天璇注意着封淮南那边的动向。

本以为封淮南今日是绝计不会过来,却不想她刚躺下一会儿便听到外面丫鬟请安的声音。

裴云箬下意识的坐了起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

不一会儿,那个熟悉的身形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的脸上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容。

“夫君……”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刻,她被人压倒在了床上。

【嘶啦】一声,她身上的寝衣应声而碎,她不适的皱了皱眉。

不等她反应过来,身体猛然一痛,她忍不住发出了吃痛的一声:“啊!”

她的手下意识掐住了封淮南的手,然后她感觉身上的人停止了动作。

裴云箬轻咬着唇缓解身体里的不适,就在她以为封淮南就此停住的时候,对方却再次的动作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粗鲁,仿佛回到了洞房之夜那天,他也是这样粗鲁而急切的占有着他。

那一夜,他也一言不发。

今日的封淮南和洞房那天的他重合了。

她知道封淮南突然这样的原因。

父皇责罚了他,没有给他一丝的脸面。

堂堂的淮南王世子却被要求跪着下棋,一下就是一个多时辰,又让他在风雪里走了近一个时辰。

身上的人忽然停止了动作,过了一会儿,温热的舌轻轻的滑过她的脸,将她眼角不知何时流出来的眼泪轻吻掉。

裴云箬听到封淮南在她的耳边叹息了一声,她眼角不受控制的掉落更多的晶莹。

“抱歉。”

封淮南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后他将她揽入怀中轻轻的抚摸她的脊背。

过了一会儿,裴云箬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她鼻尖嗅到了血腥味,她连忙坐直了身体,下意识的去摸他的身上。

“你身上还有伤?”

不只是被罚跪吗?身上也有伤?

她的手刚碰到封淮南的手臂就被对方抓住了手:

“没有伤。”

“是之前手上的伤口裂了。”

说着,他拉着她的手碰了碰他受伤的那只手,果然入手有些微微的潮湿。

“我帮你重新包扎。”

裴云箬说着就要动,却被封淮南揽住了腰。

“箬儿,现在这个时候就不要管那些了。”

说完,封淮南吻住了裴云箬的唇,这次他没有了之前的盛怒,开始引导着她。

裴云箬渐渐地忘记了之前的不快,只是她的鼻尖一直有着淡淡的血腥味缠绕。

他手上的伤那么严重吗……

情事结束,她早已累得抬不起手臂了,昏昏沉沉之间,熟悉的药味扑面袭来。

“箬儿,该喝药了。”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

第二天裴云箬醒来的时候,封淮南已经不在他身边了,这两日她醒来总是看不到封淮南,她心里有些不安。

知道封淮南在书房,她正要过去,扶摇进来轻声道:

“殿下,奴婢已经同袁世子打听清楚了。昨日的宾客还有他们带来的人全都查了,没有人被伤了手臂。”

“袁世子推测那贼人说不定藏在各府的马车下面离开。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只有我们和丞相府以及兵部尚书府的马车先离开。”

“昨日国公爷进宫的时候,不敢隐瞒情况。”

“今早听说皇上将丞相和兵部尚书单独留了下来。”

所以,父皇不单单只是怀疑封淮南,其他两家的他也怀疑。

只是,他不会那么折辱他们,可是他却能肆意折辱封淮南,因为封淮南和他们不一样。

淮南王常年驻守西边,偌大的京城连一个为封淮南撑腰的人都没有,他的身体又……

想到他的身体,裴云箬眉头微微紧了紧。

封淮南手上的伤似乎很严重,昨夜她一直闻到血腥味。

她坐不住了,开口道:

“将金疮药带上。”

她不放心封淮南。

一进书房,裴云箬的眉便不自觉的蹙紧,屋子里很浓重的药味。

“夫君……”

“殿下怎么来了?”

封淮南咳嗽了几声,能听出气息的不稳。

裴云箬歪头朝着封淮南的方向看去,她怎么觉得封淮南病的有些重?

可是,明明昨晚他都是好好的。

“怎么回事?”

她朝着封淮南探出了手,但是封淮南却没有如同往常那样握住她的手,反而有些冷淡的说道:

“殿下,下臣风寒更严重了,唯恐将病气过给殿下,殿下还是请回吧!”

裴云箬有些生气他的疏离:

“要过昨夜也早就过了。”

“昨夜?”

封淮南似乎有些吃惊。

裴云箬侧目‘看向’他,不悦的说道:

“怎么?世子这么快便忘了?”

“……没有。”

封淮南还想说什么,裴云箬却道:

“我看看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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