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要太相信男人
马车一路疾行很快就到宫门外。
御林军看到裴云箬同行先是一怔,随即连忙跪下行礼:
“参见殿下。”
“殿下,得罪了。”
御林军说着让人仔细的检查了马车,确定没有私藏有人这才挥手让马车入了宫闱。
寻常人只能徒步入宫,父皇怜她眼盲不便特赦许她马车可入宫闱,整个大庆朝也只有她一人有此殊荣而已。
大内总管太监黄潮早已经接到消息侯在天启殿门外,马车停下,他立即迎了上来,亲自掀开车帘扶着裴云箬下马车。
“殿下,更深露重,您怎的也来了?”
“多日没有进宫了,恰好父皇要见驸马,本宫便跟着来看看父皇。黄公公,父皇近日身子可康健?”
“皇上身子骨好着呢,皇上昨个儿还在说殿下不在宫中他不习惯呢。”
裴云箬和黄公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裴云箬走了几步意识到什么回头催促了一声,
“夫君,快啊。”
听到裴云箬的称呼,黄公公眸子微微动了动。
“好的,殿下。”
封淮南应了一声然后上前和裴云箬同行。
一进宫殿,龙涎香的扑面袭来。
裴云箬依稀看到一团明黄的身影,她笑着开口道:
“长安见过父皇。”
不待她行礼,便听成武帝道:“过来父皇瞧瞧。”
话音落下,黄公公便引着她往成武帝那边去了。
裴云箬感觉到父皇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正要说话,却听父皇道:
“瘦了些,淮南王世子怎么照顾的人?”
话音落下,殿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凛冽了几分。
裴云箬嘴角的笑意僵住,她便是看不见却也能感觉到气氛的冷凝。
“皇上,是臣的不是。”
封淮南的声音随即响起,她还听到了双膝跪下的声音,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摸索着走到了封淮南那边跪在了他的身边。
“长安,你这是做什么?”
父皇的声音有些不悦。
“父皇,驸马乃儿臣的夫君,驸马惹父皇不快了,儿臣自然也有责任。”
裴云箬小声说道。
大殿里安静了几分,随即听到父皇一声无奈的笑声:
“这才嫁给封淮南一个月,这就护上了?”
“……父皇”
听闻父皇的声音有所松动,裴云箬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容:“父皇不要取笑儿臣。”
“好好好,不取笑。”
“你母后天天念叨你,这时辰她还未休息,你去瞧瞧吧。顺便和她说说你外祖母的情况,她记挂的很。”
知道这是要将自己打发走,裴云箬只能应了一声。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莫非是和京城布防图丢失有关?
但是这和封淮南又有什么关系?
裴云箬心中担忧却并未表现在脸上,佯作不知,娇嗔的说道:
“那儿臣就先去看母后啦,驸马就先借给父皇了,父皇,你可不要欺负驸马。”
全天下怕是也只有她敢同成武帝说这样的话,偏生成武帝还吃这一套,笑骂了她几句。
裴云箬前脚刚走,后脚成武帝脸上的笑容便不见了,他一双鹰眼直直的盯着封淮南,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他包扎的手心上,随口问道:
“淮南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被划破了,劳皇上记挂。”
封淮南不疾不徐的开口道。
“那可真是巧得很,听闻今日国公府出了一个盗贼,那盗贼也受伤了。”
成武帝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盯着封淮南,似乎只是随意这么一说。
封淮南垂下眼睑缓缓道:
“是,今日太夫人寿宴上,突然听闻出了盗贼,听袁世子说他刺伤了那盗贼的手臂。”
“那你可知今日国公府上被盗的是什么?”
成武帝突然问道。
“臣不知!”
封淮南连忙道。
成武帝看了他一会儿道:“淮南,你许久都没有同朕下棋了,今日,咱们来一局吧。”
“……是,皇上。”
封淮南连忙过去跪下。
“好好下,输了可是要被惩罚的。”
成武帝缓缓道。
封淮南脸色微变:“好。”
裴云箬丝毫不知这边的腥风血雨,此时,她已经乘坐着凤轿到了皇后所在的乾元殿。
母后果然还未歇息,看到她并不惊讶,显然早已经得知消息她跟着进宫了。
“这个关头,你进宫来做什么?”
皇后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还是亲自过去扶她。
她就两个孩子,幼子还小,长女陪伴她多年,更遑论,长女的眼睛成这样也是为了救幼子。
“母后,外祖母今日寿宴发生的事情你已经知晓了?”
裴云箬对自己母后说话随意了几分。
“自然!”
“你舅舅才回去。”
裴云箬看不到母后的脸,却能听出她声音里的疲惫。
“舅舅可有被父皇责罚?”
“那是自然。你父皇很是气恼,若不是母后去的及时,你舅舅的国公之位怕是都要不保。”
“这么严重?”
裴云箬吃了一惊,她没想到父皇会这样生气。
想到封淮南还在那里,她不由有些担心。
“母后,父皇为何会召见封淮南?这事儿又和他没有关系。”
“你为何那么笃定和他没有关系?”
皇后皱眉道:“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母后的意思也包括儿臣?”
裴云箬赌气的问道。
“长安!”
皇后厉喝了一声,寝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冷冽。
“对不起,母后……”
最后还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打着圆场,母女两人的气氛才缓和了下来。
母女两人不痛不痒的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临走的时候,皇后忍不住提点着:
“箬儿,别太相信男人。”
“……儿臣知道。”
裴云箬缓缓道,她知道母后为何会这么说。
母后和父皇乃是青梅竹马,父皇曾经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如今后宫嫔妃数十人。
最开始是为了前朝稳定,后来是需要皇子让群臣安心,再后来这些借口都不需要了……
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终究敌不过年老色衰。
她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亲眼看着父皇和母后离心,母后日夜垂泪。
出了乾元殿,凤轿一路到了宫门口,马车早已经在那里等着,却不见封淮南。
“驸马呢?”
裴云箬皱了皱眉,不是说父皇早已经让封淮南离开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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