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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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抑着病痛,脚步僵持,他不禁抬头望向养心殿外的天。
怎个风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李鸿章赴日谈判挨了一枪子儿,到底还是无法拒绝割地赔款的苛刻条件,终是带回来一纸屈辱条约。
太后以凤体违和之由闭门不理世事,更是不见任何人,皇帝早已对此寒了心,也再不指望一二。
他正坐在龙椅上,手中紧握着那份《马关条约》,那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着白。
他的目光扫过殿内的一众大臣,眸中尽是愤然。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
兵部尚书李鸿藻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日本狼子野心,若此次妥协,日后必得寸进尺!我大清虽一时受挫,但只要整顿军备,未必就没有反击之力,请皇上三思!”
皇帝的心砰砰乱跳,面色登时闪过一丝动容,他打从心里是宁殉不签此条约,如今朝堂上有兵部尚书这一番话,心内稍安了几分。
“皇上,李大人此言差矣!”
礼部尚书孙毓汶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如今连北洋水师都已全军覆没,辽东半岛亦岌岌可危,若不签署此约,战火将再次燃起,百姓更将再遭涂炭,请皇上以天下苍生为重,暂且忍耐,以图后计!”
“割台湾、赔两亿两,还要开埠通商!这哪里是和约,分明是亡国之约!”年轻皇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慨与自责,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殿内的大臣们全都哑了火,只垂首不语。
“皇上!”李鸿藻再次叩首,声音中带着几分悲壮,“臣愿率军死战,绝不让我大清蒙受如此屈辱!请皇上允准!”
那麟查听得此言,即刻跪下,正色道:“奴才愿随李大人一同赴战,死生不足惜,恳请圣上成全。”
“皇上!”孙毓汶也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恳切:“如今国库空虚,军备废弛,若再战……请皇上三思啊!”
皇帝的眼中悲愤,猛地站起身,龙袍下摆拂过冰冷的金砖,眼中似有火焰燃烧:
“割我土地,吸我膏血,朕若签此约,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我列祖列宗?”他手指紧握,几乎要掐进掌心肉里……
“台湾割则天下人心尽去,朕何以为天下主?”
殿内文武诸臣皆俯首无言,个个面色灰败如深秋枯叶,有人肩头微颤,有人以袖掩面,还有人眼中湿润却强自忍耐。
“皇上!”孙毓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如今之计,唯有暂且忍耐,以图后计,请皇上以大局为重!”
皇帝用力闭上眼睛,心中更是坚定了一分,他不愿再去看那丧权辱国的条约,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于是一开口语气便是不可忤逆般的决绝:
“朕绝不签此辱国之约!日本虽胜,但国力有限,若我大清迁都西安,重整军备,未必不能一战!”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知道,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将背负千古骂名,可他更知道,他必须做出选择。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主和派大臣李鸿章面色一变,上前劝道:“皇上,若再战,恐京师难保,社稷危矣……”
“住口!”皇帝怒斥,“尔等畏敌如虎,只知割地赔款,可曾想过天下百姓?可曾想过国威国体,朕意已决,即日下诏,迁都西安,整兵再战,就算是拖也要拖败日本!”
就在殿前群臣震惊与争执不下之际,殿门轰然而开,太后在太监李莲英的搀扶下缓步而入,凤眸含威,冷冷凝着上位的皇帝……
皇帝已知有这一回,便不作他想,挺直脊背,起身行礼:“子臣请皇爸爸安。”
太后冷笑之声不绝于耳,她径直走向御座,步步来到皇帝跟前,居高临下道:
“皇帝,听闻你要拒签条约,还要迁都再战,你可知道,这是在拿大清的江山社稷当儿戏当赌注,我也与你说的很明白不过,我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皇帝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皇爸爸,日本狼子野心,若一味退让,国将不国,条约苛刻,怨声载道,试问子臣如何允准,为今之计只有迁都再战,以保祖宗基业!”
太后眼中寒光一闪,猛地一拍大案,厉声道:
“你糊涂!若京师陷落,你担得起吗?”
殿内气氛骤然紧张,群臣噤若寒蝉,太后冷冷挥手:
“来人,取玉玺来,皇帝今日必须用印!”
“皇爸爸,不可!”
皇帝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可还未等慈禧反应,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透过雕花窗棂,隐约可见一队队荷枪实弹的武卫军正在宫墙边布防,此时荣禄便进得殿来。
他神情自若,跪地俯首道:“奴才荣禄奉皇太后懿旨,战时为保两宫安危无虞,为防倭谍作乱,已调令武卫军镇守宫禁内外,奴才与众将士万死不辞。”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鸦雀,各自惴惴,太后满意的看着这一切,点点头免了荣禄的跪。
皇帝心头发寒,明白知道太后这是威胁他,必要时便是逼宫,他抬眼间正对上殿下帝师翁同龢的目光。
他从老师眼中看出了哀伤和忍耐,殿外暮鼓沉沉,养心殿檐角的铜铃无风自响,似一声悠长的叹息。
褚湉乏累的支起身,头痛恶心齐齐袭来,才太医开的药闻都不得闻,才让花苓端下去,却见谢安打帘子进来。
她忍着不适,轻声道:“左右难捱了一天,这会子稍好些,你快扶我起来,我去瞧瞧雨蘅。”
谢安垂首而立,却没听命上前,嘴上笑说:“雨蘅姐姐睡下了,主子晚些再去吧。”
褚湉望了望窗外,只见日头晴朗,便道:“她躺了许多日子,今儿这样好的天气,我同她透透气。”
“你快去命人抬那躺椅出去,铺上鹅羽软垫,这样她倚着舒坦些。”
谢安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却实实在在的被褚湉所察觉,她从未见过谢安如此搪塞自己,心里只觉不对,面上却故意笑笑道:
“怎么,你还不去,我都指使不动你了?”
谢安抿了抿嘴唇,一派轻松答:“谢安不敢,只是雨蘅姐姐正歇息的好,不好再打搅了去,反而对病情无益。”
褚湉点点头,存心打量了他一番,却叫他心头发虚。
见谢安一再拒绝,她心中更是升起层层叠叠的不安来,便不等他反应,自己起身就向殿外而去。
谢安唬了一跳,连忙追至跟前,声音中含着几分急切和慌乱:
“主子别过去了,雨蘅姐姐确实睡着,她身子虚透,咱们叫她多睡会儿的好……”
褚湉方止住脚步,侧头看着他:“谢安,你从不对我说假话,你骗不了我。”
话音还未落,脚步却又踏了出去,谢安叹了一口气,一直随在侧跟随,苦道:
“就听奴才一句吧!”
褚湉不理,照直往雨蘅住的偏殿去,谢安脱口哀道:“姑姑!”
褚湉被他这声姑姑喊的顿了顿,苦笑着一张脸:“你和雨蘅都是我身边最好的朋友,我得去瞧瞧她。”
谢安一颗泪滚了下来,仿佛煎熬了许久般,他伸手拉住褚湉的衣摆,哀求般的道:“谢安抗旨,不让姑姑去,姑姑罚我吧?”
褚湉摇摇头,甩开了谢安的手,她一步步往偏殿而去,每一步心中便是一抖,她手指发颤,向那殿门而去。
刹那间,谢安挡在了她的手与门之间,他石青色的袍子本来是收敛的颜色,此刻却刺眼的紧。
褚湉不敢也不愿猜测,她只觉得害怕,身体微微发抖……
“你让开。”
谢安一刻不再犹豫,扣住那不住颤抖的腕子,痛声道:“雨蘅姐姐已经不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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